卢余贵今天就被打死,也不能说有。
一旦敢开这个口子,今后所有的楚兵都要吃。
这些个兵痞,哪里会管驿站的死活。
那就是把一家人,往死里逼啊!
老卢否认一句,军汉就打一巴掌。
就这样。
折腾了不短时间。
山道。
寒风。
一匹快马疾驰而去,马蹄踏雪,消失在山林尽头。
官道之上。
山脚下的驿站里。
佝偻的老驿官,在老婆子搀扶下爬起,歇息一会后,默默的收拾一片狼藉的客屋。
卢二郎哭着抢过老父亲的长板凳,将他赶到一旁。
卢余贵别过脸去,不想小儿子看见自己的伤痕。
“父亲,我能捏死他!能捏死他的!”
身形健硕的卢二郎哭泣道。
刚刚不是母亲死死拉住,男儿如何能见父亲受辱?
“儿啊!杀了之后呢?”
卢余贵叹息一声,“杀了他,这驿站的差事就没了。”
“没了这鸡鸣驿,我们一家六口,咋活?!”
老婆子听着,想起了过往的委屈,不管如何强忍,泪水还是挂在了她粗糙的脸庞。
“滚进来,就是这个贱人。”
“躲,你躲什么!”
卢大木讷的脸,全是愤怒,抓着媳妇的头发,拉进这间屋子。
老驿官的傻大儿站在门头泪如雨下,竟然难得硬气一回。
“平日里,你总说父亲偏心,母亲更照顾弟弟,一天到晚提我没出息。”
“不是冷眼对我,就是不帮母亲干活,这些,我都不怨你。”
“但你为何害父亲遭难,为何?!我打死你这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