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突厥人,他不觉得可耻。
大楚的将门,一个个肚满肠肥,喝兵血的混子。
霸占高位,说的是忠厚人仁义,干的却是缺德事,正乃国贼也。
河源主营里,他带着族中子弟,砍了卫宁校尉。
哲哲大王说,打完这一战归宁军就给他了。
大饼在前,裴大朗一直是奋勇杀同胞,呸,奋勇杀敌。
今早抢个主攻任务,本以为是个好事。
谁料,这一刻肠子都悔青了。
这是哪来的楚兵?
三千多人手,才战一个时辰,折损过半了。
裴大郎苦求哲哲大王,希望能撤下了。
突厥大马之上,阿史那哲哲,眼眸冰冷。
身后一名突厥勇士,头发上满是虱子,手持长刀,寒光闪闪。
裴大朗知晓,再多说一句,就是死路一条。
回去的路上,余建三用讥讽的眼神看着他。
杀主求荣。
这一刻,裴大朗猛然醒悟。
突厥人怎么可能让一个背主之人,拿到兵权。
随着时间流逝,商丘县,裴氏的血正在一滴滴的流干。
大楚子弟,一万多人出营。
归建时,不足六千。
当日,裴家大朗坐在荒野的石头上,等待归来的子弟。
那天过后,余建三再也没有见过裴大朗。
有人说他跑了,有人说他被突厥人杀了,
也有人说,当晚风寒,他冻成了冰雕。
二月八日,血战一天。
建安军损失微不足道,楚国子弟数个千人队,编制都打残了。
其中一个,更是将编制打没了。
杨双坐在轿子上,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杨门本部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