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泪在寒冷的冬季,灌满了丁宏信的眼眶。
“可是我恨啊!”
“我恨我自己,为何听太原家主的命令,我恨我自己,为何不敢如杨兄一般,放手一搏。错过此生,唯一机会,”
“年少当国候,收复旧河山,哈哈……”
“我无数次梦回那个雪夜,无数次的悔恨,若是再来一次,我一定在第二天,不顾一切,前往南王城。”
“哈哈哈!!杨兄,我恨我无能!”
拿下面甲,样貌朴实,老秦人面孔,黑鬃马王上的第一猛将,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他下马,踩着雪泥,慢慢走到丁宏信面前。
此刻,丁宏信才看清杨双的面容。
十七年不见了!
“你老了,杨兄!十几年前,你没怎么难看的。”
“我等了你三十八天,三十八天!”
“宏信兄,我等的好苦啊!!”
杨双此话一出,再也压抑不住情感,他像一个委屈的少年。
他们之间的仇恨已经化解了。
老友死去,杨双如同狂暴的狮子。
咆哮怒吼。
“医官呢!萨满呢!赶紧过来,救人啊!”
“嘿嘿嘿,别费力气了,武将能死在独角铜人槊下,足矣。嘿嘿……”
“我走了!”
“杨兄!保重!”
一片榆树叶,艰难的存活在二月的榆树上。
孤零零的,就像丁宏信的孤独。
残阳。
寒风。
猛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