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优栗跺了跺脚:“这就是导演说的最好的旅游船?旁边那是什么?导演组也太抠了吧!”一时间,听到她说话的网友都被逗笑了。
听见这话的节目组副导,脑门冒出一头热汗,要不是不在跟前,他肯定要大喊一声:冤枉啊!这确实是一艘豪华旅游船,可这是人家私人物品,他们下订单的时候根本没看到!副导委委屈屈地在网上发解释,看到这番说辞的网友更想笑了。
合着是闹了个乌龙。
不过,看着镜头里遮天蔽日的豪华游轮,旁边的小旅游船,瞬间变成了陪衬的绿叶,不怪宋优栗心理不平衡。
同一时间,那艘豪华游轮上,一颗刺眼的光头闪着光,倒映在水面上,像极了一颗硕大的电灯泡。
光头男看起来四五十岁,眼尾一道长疤贯穿,差几毫米就要刺到眼睛,看得出当时情况十分惊险。
他悄悄往下扫了眼,神色瞬间变得不好,除了离得最近的旅游船,向来平阔的江面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七八艘船。
这么多人啊……他神色紧绷,眉头几乎皱成川字型,思索间,已经掏出手里的电话,还没拨打,听见旁边游客攒动交谈。
是一群年轻漂亮的男男女女。
言谈之间,这些人似乎都相互认识。
正如节目组说的那样,这艘大型游艇并不是租赁的旅游船,而是这批富二代里,某人的私产。
因为毕业狂欢,这群人在船上玩儿嗨了。
一个穿着花衬衣的男生余光一瞥,看到年纪成熟的光头男人,忍不住问:“你是谁家的保镖?我怎么没见过你?”船上的都是他的同学,一群年轻人,成熟脸的光头男人,毫无疑问就是保镖。
光头男人闻言扭头,眼里的凶戾转瞬即逝,却被年轻富二代捕捉到,不禁皱紧眉头:“你是谁家的?怎么不说话?你什么态度?”其他人闻言都是一怔,保镖?有人愣住了,茫然地摇头:“怎么可能?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我的审美,又老又丑,你们谁请这样的保镖了?”其他人听见这话,眼里几乎喷火:“张铭你怎么说的,谁会请这样的保镖啊!你只是质疑我的审美!”“这位大叔看样子都四五十了,坐公交车都得给他让座,要是保镖,是我保护他还是他保护我啊?”一个红发女生摇头,自信地说:“反正不是我家的保镖,而且,不是早就说了吗,保镖都留在特定区域,这里是我们的地盘,怎么会有保镖来这里?”说话呢,他们怀疑的目光纷纷朝男人投来。
“难道是船员?”“不可能,我刚才去驾驶室,船员都在里面待着,外面是我们的地盘,他是谁?!”这番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仿佛迷途的羔羊看着光头男人。
后者听着七嘴八舌的讨论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他冷冷一笑:“我不是保镖,是要你们命的人!”话音刚落,犀利的目光望向四周,转瞬间,竟然闪出十几个男人,再看他们手里的东西,这群年轻且贪图享乐的富二代瞬间惨白了脸。
枪!他竟然有枪!他们第一反应是劫匪!像他们这样的富二代,从小到大不知道被家里人教训了多少遍,小心绑匪,没想到,竟然真的碰到了!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后悔自己之前的决定,为什么要让保镖离开!刚才信誓旦旦的男生颤抖着腿蹲在地上:“好汉、好汉饶命啊!”女生倒是镇定下来,怯生生地看着对方狰狞的表情,示弱道:“我家有钱!我爸爸是本省首富,你想要什么都行,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谁也没想到,光头男竟然笑了起来,看着这群小鸡仔儿似的年轻人,手一挥,手下拿着绳子五花大绑起来:“钱?你以为我是劫匪吗?”其他人震惊地看着他,光头男残忍一笑:“把船上所有人都抓起来,关到船舱底下。
”他只字不提要钱的事。
一群人的心直直坠入地狱,他们不怕劫匪要钱,怕的就是钱都不要,复又想起男人手里的枪,在严禁枪支弹药的国内,普通的劫匪怎么会有这样的玩意儿!一个猜测涌上大脑,红发女生狠狠打了个哆嗦,被关进不见天日的密室之前,她发现一人的目光垂涎地盯着自己身上的宝石项链。
“咕嘟,卧槽,这宝石好大,看着跟假的似的!”旁边的同伴冷冷出声:“你觉得是假的?”男人摇头:“肯定是真的,这群人这么有钱,不是说了富二代吗?”“你想要?”男人不说话了。
红发女生心头一喜,正庆幸碰到这样的人,忽然对上另一个男人的目光,不带丝毫情绪,冷漠地看着她仿佛是在看一具尸体:“死心吧,老大要是知道你干的事,你觉得自己还能留下全尸吗?”男人闻言吓得脸色惨白:“我、我就拿一个,不会……”“不会什么?老大说了,这群人不能动,你觊觎死人的东西干什么?这次卖粉钱都不够花吗?”船舱里死一般的寂静。
一群人都吓呆了,惊恐得瞪大眼睛,看向说话的男人,卖粉,他们、他们是毒贩!同伴说着瞥了眼瑟瑟发抖的小年轻们,笑了起来:“你们都听见了?没关系,等事情完成,这艘船都要一起烧了,你们就是死人,知道也无妨。
”“你们挺幸运的,我们老大正苦恼找不到合适的水上交通工具。
”听见他的话,已经有人呜咽地哭了起来,幸运?简直倒了八辈子霉啊!不是劫匪,是杀人不眨眼的毒贩!妈,爸,救命啊!此时此刻,不知道多少人在心里哀嚎,悔不当初!此时,光头男坐镇最高点,向下眺望,将整片海面尽收眼底,眉头一直没舒展,拧成一个死结,他走回船舱,看到眼前糟心一幕之后,脸色更加难看。
这艘豪华大船内部,摆满了富二代们精心准备的食物和酒水饮料,本来该是劲歌热舞的大厅里,此时只有两个人。
一个小腹微凸的年轻女生,一个沉稳英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