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的出生让一直都以“圣孙”自居的刘荣感到一丝恐惧:“您与小君不合的事连东市的摊贩都略有耳闻,独不见‘人豕’二字乎?”
这是当年袁盎劝皇帝不要过于宠爱慎夫人的原话。
果然,一听儿子提到已成后宫阴影的高祖爱妾,栗姬的理智肉眼可见的回归了些:“就凭那个一刻说不出三句话的薄细君?”
“高祖去前的高后也是贤良妇人。”栗姬在怨刘启这个老匹夫还没有彻底冷落正妻,导致那个霸占她位的薄细君生下一子,刘荣又何尝不怨自己这个庶长子在大男的年纪还要应对有人占据北宫皇孙的头把交椅。
要知道,高后在虐杀戚夫人前可是先把赵王除掉。
更麻烦的是刘荣还比刘瑞大了十岁以上,身后还有排行二三的同母弟弟。
刘荣只是软弱,而非真的脑子有泡。
他只是在没嫡子时肖想过成北宫圣孙,而且按嫡长之道也不能说他痴心妄想。
眼下有了真正的嫡子,他无论是自保还是韬光养晦都必须开始装孙子……
前提是栗姬这个脑子有泡的阿母别拖他的后退,更不要把两个弟弟一起坑进储位之争。
“阿母若是还有怨言,就该想想太后的意思,陛下的意思。”眼看栗姬还有话说,刘荣干脆搬出薄姬:“若不是为讨好太后,应承大父,阿父何须为一幼子接风洗尘。”
栗姬之前就被薄姬狠狠罚过,被儿子这么一警告膝盖也是隐隐作痛:“你可真是来讨债的。”
收钱的宫婢也确实很有职业道德,回去后只说了栗姬会来赴宴,并未提及自己受到栗姬侮辱。
“知道了。”薄细君也知道栗姬是啥性子,乐得对方还是这么“直来直往”。
虽说是给刘瑞做见面宴,但是刘瑞只能看着诸位在那儿觥筹交错,说着让人脑细胞能反复阵亡的各种隐喻。
【太痛苦了。】
想想自己以后也要这么说话,刘瑞的表情就差点崩坏。
更崩坏的是举行宴会的阿母为显自己是个贤良淑德的北宫女主,所以掐着酒过三巡的的时候看向下座的姬妾:“说来也是巧合,北宫里与瑞儿年纪相仿的都是翁主,而且都是王孺子的女儿。”
刘瑞知道王氏姐妹已经向薄姬投诚,但没想到阿母愿在宴上捧她:“阳信翁主都三岁大了,可有想过选哪家的女伴?”
阳信翁主?
女伴?
刘瑞的眼睛微微一亮。
对啊!
他砸忘了这么一茬。
阿母真是太聪明了,给他送了解决后患的绝佳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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