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夏日图吗?”刘瑞想到一种可能,忍不住为匈奴的未来捏把冷汗:“若是那样,那就可就好戏看了。”
幼主上位对匈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
军臣要能一波带走罗姑比,那就能借摄政之事把匈奴右部一份为二,彻底粉碎罗姑比系的强大影响,使其陷入兄弟内耗。
…………
“……大汉的小皇帝想与我见面?”走官道的王庭使者比预计的更早回去,将长安的所见所闻尽数上报后对右贤王部的僭越表示深深的担忧:“虽然大汉的皇帝保证处于中立,可这话就像天上的星星,单于可别完全信了。”
“我知道了。”军臣在被于单的大败气吐血后感到衰老的全面反扑,连带着被opiu果膏所压制的旧伤也叫嚷着让军臣为此付出代价:“大汉的小皇帝有说要在哪里见面吗?”
以为单于听进去的王庭使者:“……您真要见那条毒蛇?”
“毒蛇?”
“就是大汉的小皇帝。”情急道出心里话的使者骂道:“他就是条毒蛇,从未有过的毒蛇。”
“那可真是个令人安心的评价。”军臣倒没那么愤慨,反而感到无比羡慕:“这是一个于单应有的优良品质。”
想起那个被俘的儿子与懵懂的呼扶罗,军臣的脑子便开始作痛:“只希望那小子和他大大一样多病短寿。”
寄希望于天神显灵的军臣想起看家的小儿子,随口问道:“于屠日禅的使者与小皇帝说了什么?你为什么不带他过来。”
“那小子与汉朝的小皇帝也说不了什么。”王庭的使者打心眼里瞧不起那奴隶出身的同行,言语间自然带了丝轻蔑之意:“我也问了,无非是怕汉朝的小皇帝打王庭一个措手不及,所以过来探探口风。”
这也是相当合理的说法。
军臣没有怀疑儿子,让郝宿王去安排他与刘瑞相见的细节,结果等来不速之客。
“撑犁孤涂,于单能回来吗?”因为惹军臣生气,所以颛渠阏氏特意带了孙子过来。
闭目养神的军臣睁开一只眼睛,再次想起祖父吐槽呼衍氏的女人全是白痴的成年旧事:“怎么,你让我流放于单。”
颛渠阏氏闻之尬笑:“那也比将于单留在汉人的手里强上百倍。”
“留?”军臣笑道:“你把军臣当孩子时,比他还小两三岁的大汉皇帝就已扯下匈奴的颜面。”
“即便于单可以回来,你的阿兄也不会高兴。”军臣看向年幼的孙子,挑破天窗道:“比起做单于的叔父,还是做单于的摄政王更符合他的野心。“
“也不怕被撑破肚皮。”
军臣骂道:“他当我是死人吗?还是当右贤王部不存在了?”
“阿兄也是……”
颛渠阏氏刚想为兄长辩护,就被军臣的冰冷眼神吓得止了想说的话。
“中行说曾为我讲过秦王的故事……”
“讲述一个愚蠢的母阏氏是怎么把部落折腾得死伤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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