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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权交替里最麻烦的事情有两件,一是人事变动,二是政策变动。少主掌权的难点也就在这两点上——先帝登基时已三十有二,所以先帝的旧臣在文帝去世的前两年就开始接管朝中要职,如晁错,周仁般的北宫重臣在先帝登基前就荣升九卿,其权力过渡那叫一个丝般顺滑。
而反观刘瑞虽已及冠亲政,之前也是多有历练,可被他从北宫带出来的臣子大都三十出头,虽已是做阿父,大父的年纪,但在朝中仍旧称得上青瓜蛋子。这么些年轻人当九卿是万万不行的,就连出任千石大臣都难免一起一众质疑。
这般情况下,即便是有皇帝去后三年不改政策的习俗,但是朝中人精甚多,人家改不了还拖不起吗?不管是税收还是重铸货币,都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捋清的。况且进行税收改革的前提之一就是要把市面上缺斤少两的三铢钱与四铢都铸为五铢,以此确保买卖市场的公平稳定。
为此,刘瑞急需懂经济的人才,同时也对刘备产生难以言喻的嫉妒之情。
诸葛亮,一个懂发明,会赚钱,甚至还能总揽朝政的奇男子,几乎是每个君王的终极梦想。
刘瑞拥有的人才里帮汉武帝搞出白鹿币的张汤是不用想了,让他搞经济那跟挨家挨户的打劫有何区别。刨除还未买官入朝的桑弘羊,也只有从生意人转型从政的卜式,开始恶补计然学说的田叔等人勉强能在经济上发表意见。
不过往好的地方想,彼时的西汉至少不像明后期般文官做大,搞出皇帝前脚过世,后脚就被内阁推翻所有政策的离奇操作。
所以借着上庙号与给孝文太后谥字追封,刘瑞希望分出能为自己效力的老臣,把刘启未完的两项改革落实下来。免得之后这群老臣仗着先帝政策的保护期已过,皇帝没有谈起此事而拒不认账,最终导致刘瑞的经济计划胎死腹中。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而今先帝宾天不过半年之久,何至于在众人悲戚,朝堂不稳时有如此大的动作,还望陛下……三思啊!”太仆刘舍作为老刘家的铁杆居然公开反对老刘家的皇帝,这让众人为之侧目的同时,也有更上反对皇帝的勇气。
“陛下,太仆所言确有道理。”而比刘舍做出头鸟更令朝臣们心惊的是陶青居然工具,实权已被稀释不少的陶青刘舍迟早会被记仇的皇帝给整熄火。
陶青刘舍一退,便可推法家子弟为丞相太仆。
虽说晁错好歹与陶青同朝为官二十余年,期间还托陶青做了不少大事。可玩政治的都是利现实主义者。
今天还能一起共事,明天就要将其下狱。
历史上的陶青在晁错之死上出了大力,而被刘瑞搅没两国的削弱般七国之乱……应该叫六国之乱自然不需皇帝借晁错的性命摘清自己,所以在郅都借此一飞冲天,赵禹接任廷尉一职后,已经形成法家圈的晁错自然不需陶青这个能够顶事的傀儡。因此借皇帝的厌恶踩下陶青,换上一个法家子弟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至于刘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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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连陶青都不在乎,还会在乎被先帝破格提拔的刘舍?
不过是朝中无人,选个安分的好占位吧!
“卿这话可让朕迷惑。”上座的皇帝在不断的沉默后缓缓开口,语气虽一如既往地平静,但内容却是无比尖锐:“丞相也是三朝老人,不会忘了税收改革与货币改革是什么时候提出地吧!”
什么时候提出的?
先帝与还是太子的今上决定效管仲之法,借税收改革的风声让吴地的黔首弃田而去采铜铸钱前就已铺垫了一年之久,至今不说过了一纪,但也有半纪之久。
半纪,六年。
六年的功夫还没法落实两项政策,所以是朝臣无能啊!还是朝臣有意怠慢君主,导致两项已经通过朝会讨论的改革还在研究细节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