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能用来充阔的东西也就这些。”婢女把缺口的那边小心藏好,决定找墨者上门补救一二:“您打碎了,之后又找陛下哭穷。”
别看信乡长公主在关中炙手可热,但是她的收入在关中绝对称不上名列前茅。如果没有宫里的补贴,仅靠食邑只能做到收支平衡。
“您说您要是有馆陶大长公主的本事与胆子,别说是砸一件青瓷,就是把砸青瓷当嗜好也没人会说您太奢侈。”信乡长公主的婢女一边给信乡长公主揉腿,一面说道:“您说您恩宠有了,权力有了,稍稍贪点也没问题吧!”
“说得轻巧,可是看看馆陶姑母的下场,我有那个贪污受贿的胆子吗?”信乡长公主的脑海里闪过一张模糊的面容,条件反射地轻轻一抖道:“即便不讨人喜欢,也不能碍他的眼。”
“况且……”
信乡长公主瞄一眼婢女,古怪道:“你倒是心疼我。”
婢女的动作微微一顿,努力抑制想喷人的冲动:“我一奴婢心疼主子不是找罪受吗?还不是怕收成不好的老爷去克扣长工的月钱。”
虽然她对信乡长公主“抱怨连连”,可在这个阶级分明的时代里,信乡长公主已经算是不错的主家。别说是个皇亲国戚里,就是在尚冠里乃至长安八里晃上一圈,能与主君这样说话的婢女也不多见:“穷人在乎的只有兜里的一把米,而贵人在乎可是万贯家财。”
“所以您怎么折腾阳陵县都没有问题。”婢女跟着信乡长公主进宫,虽没听到陛下与信乡长公主说了什么,但也猜到皇帝不会轻易换掉知情知趣,没有太多外界牵扯的信乡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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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正式场合里还是会提其父爵位,但是搁大众眼里,公主之子与彻侯之子还是有着一定差距。
尤其是像信乡长公主般大权在握的公主与绛侯般跌到没有的彻侯……
如果没有婢女提醒,信乡长公主都没有意识到大汉的公主,好像都是去扶贫的。
那些以公主之名嫁去匈奴的翁主们姑且不谈,真正算是皇帝之女的人里,鲁元公主嫁了能当自己阿父的张敖,昌平长公主更惨,嫁人后被丈夫冷暴力不说还要为昭狱里的公公求情,最后因小叔子的事情被扫到台风。
想想那些血淋淋的例子,信乡长公主头皮发麻道:“你说得对,只要陛下还认我这个妹妹,嫁谁不是嫁呢!”何必为了几个酸货委屈自己,白白没了难得的权力与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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