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南越的出海口不足以让汉商抵达身毒之地,但要是把南边的诸国尽收囊中,不就有去身毒的海口。”宁成的话让赵子鸢的眉头一挑,想提醒他别忘大汉的国库不够,但又觉得陛下的野心不止于此,搞不好从南方到北方,无论是知道的国家还是不知道的国家,都在他的觊觎名单上。
“这不好说。”赵子鸢见天色已晚,喝了酒又受了恐吓的西南使者也该回去休整一下,于是结束她与宁成的短暂谈话。
“啧!仗着宣室的三分情还真拿自己当人物了。”宁成的脸色在对方走后骤然一冷,琢磨着要如何建功,如何谋取更大利益。
这边想着如何恐吓西南诸国,那边的南越也是风波不断,赵氏的笑话像五六月的节日,一个接着一个,让人目不暇接。
“又是谁给谁下毒,谁应谁的邀约落水受病了?”昌平大长公主在吕嘉的旧宅里揉揉眉头,不断地重复代掌朝政——挑选傀儡——放权隐退——赵家内斗——傀儡下台——出面平叛——代掌朝政的恶性循环。
南越的臣民原以为这刘氏的公主来摘桃子,结果人家十分能装,言行举止不仅让人挑不出错,更是在赵佗之死,赵氏内斗的风波被一一平息后选了新王,果断放权地让赵家人自己治理。
“孤是来替陛下监国(才怪)的,并没有想篡越自立的意思。”
昌平大长公主说得好听,做的更好,一时间竟搞得南越不好意思。
而被她从宗室子捧成新王的赵氏子孙也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惶恐模样。
昌平大大长公主放权放得太痛快,之后更是点了几下就很不耐烦地让新王自便,所以后者在不动摇公主势力的情况下推行新法。眼见公主真的没有任何意见,他便开始安插人手,胆子也逐渐变大。
可南越就这一亩三分地。
昌大平大长公主有权有人,又没人敢真的去动她的人,所以新王还能在哪儿安插势力?还能从哪儿建立威信?
肯定是把本地的君长打压一批,赵佗的子孙关押一批再推行政策。
被新王打压的君长宗室是能束手就擒的吗?
不能够啊!
况且在三方势力外还有一股斗胆绑架赵氏子的民间势力在到处乱跳。
别忘了,昌平大长公主被刘瑞派来处理南方的烂摊子时,赵家的子孙可是被这民间的势力拿来谈判。后来因为保皇派的介入和昌平大长公主的暗中推动,这群人被收买了不少,灭了不少,但还是有火种存于番禹城内。
归师勿掩,穷寇勿追。
匪都剿完了,还拿什么申请银子。
同理,这群敢绑皇室子弟的民间狠人都灭干灭尽了,还拿什么吓唬赵氏,限制保皇的膨胀实力?
三方搏斗,偶尔意外。
苦得是谁?
还不是被“听国君还是本地长官”的难题搞得焦头烂额的南越黔首。
昌平大长公主要的就是南越内斗,黔首头疼。
当然,为免有人怀疑自己,她一直都控制内斗的波及范围,避免让内斗变成军事冲突,最后引发南越黔首的灵光一现。
于是在南越的土地上出现了让众人头疼的以上循环。
“算算日子,您来南越已经换了两任君王。”因为是昌平大长公主的女婿,所以义纵承担着替昌平大长公主安抚宗室的重任:“眼下这个怕是不能挺过两月。”
如果说赵佗之后的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