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瑞感慨万千,又觉得女儿许是不愿在敌人面前露怯。
穆瑞双眼含泪,点点头:“好孩子。”
她说完,摸了摸自己的鬓边,来到卫父身边。他们对望一眼,心意相通,对王广浩道:“王兄,此前多有得罪。我女儿这边,还望你多多看顾了。”
王广浩顿时长笑:“应当的应当的。走走,我们喝酒去。自从年轻时一同游历东洲后,你我兄弟已经许久没有放纵喝酒了。今日正好不醉不归!”
王广浩牵引两人,出了门。
大门重新合上,许应祈吐出一口气来,道:“乐乐。”
没有人回答她。
许应祈又扬了扬声:“乐乐?”
“叫我做什么,你便不怕那王广浩是虚晃一枪么?”常乐陡然现形,就在许应祈的身边。
许应祈急忙倾身过来,想要抱住常乐。
此前她顾虑着监视法阵,无论常乐如何撩拨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亦是不敢张手去拥住这朝思暮想的人。
此刻心上人就在眼前,就如明月光落入己怀,那又如何按捺得住?
但常乐伸出一只手指,抵住了许应祈的肩头,她看着她,笑得狡猾:“师姐,我不喜欢你顶着其他的样子抱我。”
许应祈闻言,她的眸光动了动。
常乐道:“如今大局为重,师姐暂且还是不要卸下伪装的好,若是变回去少变了一道疤什么的,只怕会被人发现。”
不变回去,那便也是不许抱的意思。
许应祈的手一顿,她的手蜷缩起来,转头定定地注视着常乐。
常乐无视了她的视线,她此前挂记许应祈,眼睁睁看着她在眼前消散,心中的气远非上一次的可比。
偏生就如她所说的那般,打也舍不得,冷眼也舍不得。
因为许诺也好,许应祈也好,所作所为大节无亏,甚至也留好了足够的退路。
易地而处,常乐或许也会如此做。
但道理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
“乐乐。”许应祈又唤了一声。
常乐站起身来,背过双手看着空荡荡的石壁。这里建筑稳固,法阵设置从容,显然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地方。
也不知道这些人做了多久的准备,又花费了多少的功夫。
“师姐记得多少关于师尊的事?”
常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