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也可能是单纯自己想多了,但是……
常乐叹气,抬头看天:“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有点怕怕的吧。”
白鹤歪着脑袋,她不懂:“你跟你师姐不就好好的么?”
常乐道:“师尊与师姐那怎么一样??”
她说着,又叹了口气:“你不懂。”
白鹤耸耸肩:“我确实不懂……不过嘛。”
白鹤跳起来,小脚踩着祥云,老成地拍拍常乐的肩头:“修为才是最重要,不管你怎么想,有老师指引,更何况她还愿意指引,这已经是你难得的机缘了。”
常乐闻言,一时愣在原地。
而白鹤则没有人族的那么弯弯绕的心思,她说完,就开心地走出房门了。
走到花坛,看到蹲在一边快要变成一只蘑菇的某人,坏心眼地踢了对方一脚,以报复这些日子里忙里忙外不当鸟,只能当人的日子,然后就开开心心地继续走了。
常乐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她沉默了一会儿,又从踊跃的纸鹤里抽出一张来读了。
“身处秘境中,见识许多,对心法忽有所悟。此心法乃剑君所传,如今将心法附上。师妹若有疑问,亦可传信询问剑君,她定是知无不言。”
下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心法,并且贴心地附上注解和图画,一如当初的笔记。
常乐叹了口气,手指拂过信纸,仿佛看到师姐的模样。
她心头微微松了松,终于站起身来,将房门窗户合上。
想了想,又在房间上加了三道结界,以防他人偷窥。
蹲在旁边的蘑菇抬起头看了眼,手中一弹,顿时一层厚厚的结界无声无息地罩住常乐房间,也屏蔽了一切窥探。
这一切常乐并不知晓,她站在一张全身铜镜前,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容貌。
她的额间浮出额石,与她第一日穿越时看到的一样。
然而不一样的是她的身上。
繁复的花纹浮现,如同纹身一般,蜿蜒在她的脸颊,顺着她的颈项往下。
房间无光,这些纹路却散发着细弱的青色微光,随着呼吸起伏,仿佛是远古时留下的烙印。
常乐的手点在额间石上,她在极乐城中已经彻底接纳了自己的身份。
道心若是不稳,如何能召出已经可算自己本命剑的无名剑来?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此刻心头亦是没有害怕,反而多了几分亲近来。
常乐垂目,眼中灵光一闪,镜中景象已经换了一个模样。
空中悬浮着一把剑鞘,流畅而轻盈,犹如浮云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