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樗:“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看到了,我明白了。”
许应祈闭上嘴巴,瞅着尉迟樗,就算她再迟钝,她也清楚,尉迟樗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尺素简突然一顿,许应祈低头,看到常乐发来了消息:“许师姐,今日酉时小院老地方。我等你。”
心中的憋闷顿时消散,许应祈抬了抬下巴:“武试要多久?”
尉迟樗:“分拨测试,今日……”她算了算时间,“酉时就应该全部结束了。”
许应祈点头:“那加快些。”
尉迟樗:“……?”
她看看许应祈那暗含期待的小样子,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了一声,挥了挥手:“知道了,明白了,你快走吧。”
再不走,就不是吃撑的感觉了,是要吃虚空吃吐了!
许应祈叹口气,转头,突然尉迟樗说道:“师姐这一次要带队去哪里?”
许应祈脚步一顿,她回头看向尉迟樗。
尉迟樗的手中还握着布满墨迹的卷子,她的头发卷起来,梳理得一丝不苟,看上去严肃又理智,似乎没有任何事可以打倒她。
可是许应祈隐约记得,曾经的尉迟樗还是一个胆小爱哭的小姑娘。
在每次历练的时候,她都会被吓哭,有时候是恶人,有时候是邪修,也有的时候仅仅是一具可怕的尸体,她就会吓得忘记自己的剑招,丢掉剑,躲到自己身后,哇哇的哭泣着,喊师姐救命。
而现在,那个模糊朦胧的影子已经消失,那个爱哭的小姑娘也似乎再也看不见了。
许应祈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最近边界有人失踪,整村人消失无踪,有些奇怪,而且那里靠近魔界,因而需要带队去查看。”
“如此。”尉迟樗点头,她朝许应祈拱手道,“大师姐,你已有了挂在心上的人,也希望你在危险之际多想想她。这一次,不要再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天长地远,始终平安归来。”
挂记的人,珍惜的生命。
许应祈目光看向远处,又落在尉迟樗身上,她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
可是曾经的化身已死,作为这一届新大师姐的许应祈不该沾染那些旧日因果了。
于是许应祈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她转过身,御剑远行,在她身后,尉迟樗依然长久地维持着行礼的动作,久久不动。
常乐回转头,她看到尉迟樗的模样,又极目朝远处看去。铁尺樗在做什么?行礼,那那人呢?
天际辽阔,流云万千,天空并没有什么异样。
“师叔祖!快来。”
常乐的脸皮一抖:“说了好多次了,不要叫我师叔祖,好难听啊!”
“哎呀呀,上次叫你师姐,被我师尊听到了,说我没大没小,罚了我多挥剑千次,我不想再受罚了。”
大家嘻嘻哈哈地说话,常乐紧了紧背着的竹雨剑,又捏了捏尺素简,想起自己想要做的事,用力挥了挥拳头:“我要速战速决!”
武斗分为兵刃和体修两类,大家各自分开。
修士虽然也会修习术法,但孤山剑门还是按照最传统的剑修来训练门中子弟。
人使用兵刃之时当如臂使指,因而其他术法门派并不重视的基础功在剑门之中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