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赶忙来到窗口,说出自己的来历。
办事的弟子看了看常乐的弟子令,站起身来,将常乐带到一个房间中,抱拳道:“常师姐,劳烦你将储物戒给我,我们整理好里面的文档后会归还给你。另外还请你在此稍候片刻。”
常乐放下斗篷,皱眉问道:“出了什么事么?”
那弟子笑道:“没什么事,不过你如今已是筑基了,内门长老会过来检验确认,再更换弟子令牌。唐长老早就下了令,待到你来了就通知她。”
唐长老,唐欢。
常乐想起唐长老那张面若桃李的脸,对方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但常乐对她还是颇有好感的。
常乐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烦劳了。”
那弟子上了茶水,这才退下。
常乐又摸出了尺素简,虽然认为唐长老不会带有恶意,但是常乐还是下意识地给许应祈说了一声:“许师姐,我已到了任务处办事,唐长老说要见我……”
字还没有敲完,常乐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了。她发现自己竟是在不知不觉之中觉得许应祈很可靠,很值得信任。
因而只要出了一点变故,也想要先跟许应祈知会一声。
常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样可不行啊……”
一边被对方亲近的态度吓得躲远,一边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又跑过去求别人的庇佑。
“有点太无耻了。”常乐又拍拍自己的脸颊。她收起尺素简,端正地坐直了,安静地等待着。
仔细想一想,那花兰因对自己有杀意,想对自己下手,可是这是在孤山剑门里,许师姐已经助她突破,她若是再下手,那剑门也不会容忍。除此以外,也就只有那虚无缥缈的天命,以及自己的真身。
可真身没有暴露,天命更是无从谈起。唐长老实在是没有下手的理由,倒是自己有点草木皆兵了。
常乐想通后,这才放松了些许。
不多时,房门被敲开,唐欢摇着软腰走近。
常乐急忙起身行礼,喊了声:“唐长老。”
唐欢走近,大门无风自动合上。
她仔细打量着常乐,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满意地道:“神光内敛,灵气圆融,看来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玩意儿强催上来的。想不到出门一趟,倒让你遇到了突破的机缘。可见此后可不能闭门造车了。”
常乐无言以对,这个说法,倒好像她们谁都没有想到自己会筑基一样。
唐欢的手往前摊了摊:“行了,将弟子令给我,我给你换令牌。”
常乐将弟子令放到唐欢的手中,有些不解:“唐长老不是刑堂堂主么,也管弟子令更换?”
唐欢白了她一眼:“长老都可以换的。不过是因为看到你这次的机缘闹得纷纷扬扬,充满了巧合,一会儿挨雷劈,一会儿又是灵剑顿悟的,看起来怪吓人的,以为你走了歪路……
我们好歹也有一面之缘,所以来看看。我可不想因我的一时兴起,让你得了什么邪修的传承,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这话说得没那么好听,但常乐还是听出了隐没在话语下的那一丝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