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赵承岳深吸一口气,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子扇死。
赵明成闻言嘴唇微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却还是梗着脖子嘟囔了一句:“可她……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女人?”
赵承岳冷笑一声,语气森冷如刀:“一个女人,能让林家断婚,能叫镇上所有布商闭口,能叫林员外一句不提合作。”
“这样的女人,你竟连试探都不敢等全局清明便仓促动手?”
“你真当她只是个柔弱闺女?”
说到最后,他眼神里透出些许锋芒:“你蠢,连你自己都成了林家翻盘的活棋!”
一时间,赵明成被逼得哑口无言,脸上青筋跳动不止。
赵承岳拂袖转身,临出门时顿了顿,声音冷得透骨:“把你院子里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收了。”
“从今晚起,没有我的允准,你不准再踏出赵府一步。”
“若再擅自行事……”
他的语气停顿了半秒,只是冷冷抛下一句:“我赵承岳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门“砰”的一声合上,屋里只剩赵明成一个人站在原地,面如死灰,拳头死死攥紧。
赵明成面色阴沉地在一旁坐下,手中把玩着一块翠玉挂坠,指尖紧紧收着,青筋暴露,眼中杀意渐浓。
“老东西……总有一日,要你也跪着求我。”
他深吸一口气,从袖中摸出一张黄纸密信。
火折一点便燃于烛火前,盯着那灰烬慢慢坠入铜炉底。
屋门悄然被人推开,一个灰衣老仆低着头走入,声音嘶哑地开口说道:“少爷,信已传出去了。”
“三日前从北山口进镇的那批人已经到了赵家老坊那边,正在等您吩咐。”
赵明成眼神一凛,轻声开口说道:“一并带来后宅偏院,封口的人手要换,今夜起不许任何人出赵府一步。”
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面前的桌案,心中竟是有几分说不出的激动。
“是。”
那老仆应了一声,随即便打算转身离去。
然而他还没离开书房,便被赵明成给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