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岳闻言没好气地冷笑一声,向前一步,目光死死的盯在他身上:“你能做什么?你做的事还少吗?”
说到这里,他目光微沉,语气一字一句地开口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人送了封信到林府的后厨,还亲自吩咐了陈婆子用香引药?”
一想起方才自己得到的消息,赵承岳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自己就这一个儿子,早就把他给废了。
“那不过是……是我让人问问近况。”
“爹,您这是听谁说的?”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怎会干这种糊涂事……”
赵明成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连忙开口狡辩。
然而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直接打断。
“住口!”
赵承岳怒声一喝袖袍一挥,案上一盏未倒的茶水应声而碎,吓得下人们脸色煞白。
“你是糊涂,可你把整个赵家也要拉下水?”
“你动林家小姐,是不打算要那桐木街酒坊的买卖了?”
“你当林家是任你拿捏的小户?”
“林萧晚是死是活你不在乎,但林青城背后站着的,可不止他一个!”
“你可知道镖局里那位老侯是他干伯父?你又知不知,那窖子后头原本是林家、张家、盐司三家共探!”
“你一动林家,谁敢再和赵府结酒道?”
赵明成从未见赵承岳如此动怒,心头不由得一颤。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涨红了脸,强撑着叫道:“可若不动她,林家迟早要咬咱们一口!”
“爹,咱们不如趁早下死手——”
“那你倒是下成了啊!”
赵承岳咬牙切齿地开口呵斥道,神色中带着几分狠意:“你要真是个狠角儿,下手利索也就罢了,可你是个蠢的!”
“蠢得不知深浅,蠢得把赵家多年的底都快翻没了!”
“你自以为下得好棋,却忘了自己几斤几两!”
“林萧晚今夜若是死了,还有情理可言,但她若活着……你便是谋杀她性命的凶手!”
说到最后,赵承岳深吸一口气,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子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