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爷下船,孤独得想死;
身边的船娘一个个莫名其妙的死去,害怕得想死;
看着小船娘们那一张张稚嫩的脸,我心亏的也想死。
可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去死,因为我害怕。”
向小园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懦弱。
“我怕疼,我怕黑,我怕我存的那些银子,死了便宜别人,我怕没有人给我收尸,清明、中元没有人给我烧纸。
可三小姐一死,我忽然就不怕了。
三小姐有爹有娘,有儿有女,有偌大的家业
她把这些统统都抛下了,就好像是在对我说:别怕春花,死对我们而言不是事儿,你看,我就做到了。”
向小园勾起嘴角,无声笑了。
“我就想啊,她都有一跳赴死的勇气,为什么我没有?我去死的理由是她的成千上万倍啊。
你们知道吗,勇气这个东西,想要它来,很难;来了,想赶它走,也很难。
我一点都不害怕,甚至有些按捺不住,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三人都摇头。
向小园又轻轻笑了,笑得似乎有几分孩子气。
“因为三小姐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啊,她既不会洗衣,又不会做饭,就连梳个头,都梳得乱七八糟。
她一个人去了阴曹地府可怎么是好?
天热了,谁给她打扇;天冷了,谁给她披衣;她闷了,谁又能陪她说话?
于是我就想,与其整天去折磨那帮小贱人,不如去那边侍候三小姐吧。
我们主仆俩十六年没见,她怪想我的,我也怪想她的,正好庭院里的那一丛凤仙花开了,也到了该给三小姐染指甲的时候”
“向、小、园!”谭见咬牙切齿地打断了向小园的话。
“小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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