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在一处,常常会唤你的名字,她也因为这个原因时常埋怨我。”
“何止埋怨啊,姐姐,我心里着着实实是嫉妒了。”
祁氏嗔怨地瞪男人一眼:“他白天唤错倒也罢了,你们结发夫妻,我自知比不过;可他夜里做梦,都常喊你的名字。
你要是个活人,我还能斗上一斗。偏偏你已经死了,我也不知道找谁去斗,也就只能怪自己命薄。”
祁氏本就长得丰腴,一双手白嫩的跟什么似的,但此刻手心死死的捏着一方帕子,手背上竟暴出了一两根青筋。
是酸的。
也是气的。
“除此之外,老爷还常常拿我和你比,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我心里知道,我样样比不过。
每年你的生辰和忌日,老爷都亲自操办,不肯让我沾一根手指头,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为了让你安心。
姐姐啊,五年了,老爷待你也算一片真心,你心里的那些怨啊,恨啊,也该消消了,否则,你让活着的人可怎么是好。”
风淡淡,云轻轻。
庭院里寂静下来。
宁方生三人的目光都在任中骐这个流着泪的男人身上。
他今日穿的是件旧衣,衣裳料子、款式都不差,却因为几处褶皱,瞧着有几分中年落魄的感觉。
这衣裳并不是因为宁方生三人而故意换上,卖惨给他们看的。
那么,他话里对贺氏之死的难过,痛苦,深情,还有怀念呢,它们也像那件旧衣裳一样,原本就在他心里不加掩饰的存在着?
“阿君。”宁方生突然喊。
卫东君怔了怔,机灵地往前一步:“先生,要我做什么?”
宁方生:“去见一见府上的大管家,顺便替我给老太太请个安。”
卫东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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