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书院的夫子,要怪便怪我,赚不到银钱,郎君,莫要听他们胡咧咧,他们定是羡慕你。”
羡慕宋夫子,笑话,他不过是书院夫子,每月拿那几两银子,他们会羡慕才怪。
“呸,我们怎会羡慕。”陆平气怒叉腰,出声时,面上黑纱差点掉落。
宋清砚见她翘着兰花指作戏,一声不吭,随了她的意,既然她想演,那便作陪到底。
“你怒了怒了,还说不羡慕。”时知夏语调上扬,像是戳中了他的痛点似的昂起脑袋。
“看你们三人的模样儿,定是大字不识几个。”
“你们跟我家郎君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有正经营生,而你们只能打劫。”
这话入了他们的耳朵,便是嘲笑,这时小娘子竟嘲笑他们不如一个穷夫子。
真是可笑,她可知道他们一个月的花销多少。
就算爹娘交待过,别同宋夫子计较,但陆平和姚昌二人,还是一意孤行,非得要给宋清砚一些教训。
“你还是不是男人,怎的总让你家娘子说话。有本事便过来,同我们决一战死。”陆平放了大话。
姚昌想要应声,但听到他说决一战死,觉得有些不对。
来的时候,可没说过要同宋夫子决一死战。
“你们三个。”宋清砚实在看不下去他们抽了劣的表演,给了他们戏台,竟如此不中有用。
其实他们跟着的时候,宋清砚便已经察觉了。
原以为上了山,他们会知难而退,没有想到他们比预想中的还要蠢些,还敢羊入虎口。
“这么大声作甚。”陆平昂起胸脯,自己可是土匪,这宋夫子竟敢这么喊他们。
时知夏低下头,她怕自己抬头,便会笑出声。
坐在马车的时候,黑九便跟她说了,后面马车一直再跟着,从梅园跟到长福宫。
她随意看了看,便发现对面的马车没有半分跟踪技术,全凭贴脸硬跟,她看宋清砚也知晓,便没多担心。
上山后,那三人鬼鬼崇崇的身影,着实是让人有些绷不住,时知夏问了宋郎君,可认识这三人。
宋清砚自然是认出了这三人是谁?
他有些不想承认,自己曾经教过这样的学生,让他们退学的确是明智之举。
没有半分向学之心,脑子还这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