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凑到晚余耳边小声道:“奴婢在顾府时,无意间听顾夫人院里的下人说,顾夫人好像要去什么寺落发……”
“你说什么?”晚余吃了一惊,下意识看向徐清盏。
徐清盏直觉梅霜说的事和他有关,神情凝重起来:“出什么事了?”
祁让也停下来,捏着半块点心朝梅霜看过去。
梅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怯怯地看着晚余,不敢再往下说。
晚余说:“没事,你说吧!”
梅霜这才吭吭哧哧道:“奴婢听顾夫人院里的下人说,顾夫人打算去什么寺里落发修行,奴婢是无意间听到的,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后面有别的事就忘记了……”
“什么寺?”徐清盏打断她的话,语气有些急切。
梅霜挠挠头:“好像叫什么山……”
“寒山?”徐清盏说,“是不是寒山寺?”
“对对对,就是寒山寺。”梅霜连连点头。
徐清盏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往下却没了言语。
晚余和祁让对视一眼,祁让看了看徐清盏,模棱两可道:“寒山寺离这儿也不远,快马加鞭,一天就能赶到。”
“要是慢些呢?”晚余问。
“慢些就来不及了。”祁让说。
徐清盏静静坐着,手中的莲蓉酥被他不自觉捏成了碎渣。
片刻后,他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对祁让和晚余郑重道:“我去去就回。”
“去吧!”祁让点头,“把你的人带上,也不必急着回来,有什么事打发人传信回来即可。”
徐清盏躬身应是,叫上他的锦衣卫,策马急驰而去。
晚余看着他的身影在马蹄腾起的烟尘里渐渐远去,过了一会儿,才回头问祁让:“你说,清盏背上到底有没有那道疤?”
“有没有,重要吗?”祁让笑着反问她。
晚余愣了下,随即摇头:“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