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不行了。
至于为什么不行,她同样不明白。
总之就是不一样了。
他们之间变得怪怪的。
祁让不动声色地打量她,将她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尽收眼底。
从前总是在他面前叽叽喳喳说个没完的小姑娘,如今突然在他面前变得羞涩又局促,是不是说明,她对他到底还是有了不同的感觉呢?
应该是吧?
应该是这样吧?
他不确定又满怀期待地想着,突然有点后悔没让胡尽忠跟来。
那狗东西,别看没根,却一肚子花花肠子,经验丰富得很,人家一个眼神,他就能分析出一堆东西,人家三言两语,他就能编一本书。
让他跟着祁望倒是屈才了。
祁让胡乱想着,一时没了言语。
晚余见他不说话,往他面前凑了凑,正打算问他在想些什么,马车突然一个急转,伴随着剧烈的颠簸,她便身体失控,猛地向前跌进了祁让怀里。
她惊呼一声,双手本能地抓住祁让两侧的腰肉。
祁让伸手揽住她,整个后背撞在车壁上,发出了一声闷哼。
马车很快恢复了平稳,孙良言在外面大声斥责车夫,又隔着帘子问祁让:“殿下没事吧,方才路上突然蹿出一只野猫,惊了马。”
祁让搂着晚余,低头问她,“你没事吧?”
晚余跌在他怀里,一时还起不来,红着脸摇了摇头。
祁让这才向窗外道:“没事,让他们看好路。”
“是。”孙良言应了一声,又不放心地追问,“殿下的伤无碍吧?”
祁让皱了皱眉,不悦道:“说了没事,怎么这么多话。”
晚余却已经听见并紧张起来:“你受伤了,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祁让笑着扶起她,语气轻快道:“你别听他的,一点小伤而已,回京这一路早就养好了。”
晚余将信将疑,感觉自己刚才好像听到一声闷哼,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他的伤口。
“伤在哪里呀,让我看看。”晚余说,“你总要让我看看,我才能放心。”
祁让只得指了指右边胸膛:“这里,中了一箭,但我穿了盔甲,伤得不深,没关系的。”
晚余这才明白,原来刚才那一声闷哼,是因为自己撞在了他的伤口上,而不是因为他的后背撞在了车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