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见曹军撤走,徐州彻底转危为安,再度举办宴会,席上再度向广陵王提起让渡州牧职权一事,广陵王只是笑着未表态,到了后日,各郡人马各自返回驻地,广陵王也带人回到了广陵。
回城路上,陈登问广陵王,真的不接受徐州牧一职吗?
广陵王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急,还未到时候。
60罪
半年后
曹操疑似再度意图进攻徐州,徐州全境如惊弓之鸟般。
下邳
“下邳相常年为广陵、下邳、彭城三郡运输物资于东海郡,自然知道,广陵物阜民丰,眼下徐州危在旦夕,何不南下广陵,保全族中老小……西凉也愿为下邳相提供后援,下邳相可放心无虞。”
“先生的意思是说,其他徐州门阀世族也是这么想的?”
“自然,在下行事向来谨慎。手中已然……拿到了各大家族的,诚、意。”
广陵
“席无佳肴,甚是惭愧。先生该不会介意吧?最近乱贼笮融在广陵起兵,各地都被骚扰。”
“在下从不在意这些口腹之欲,殿下不必担心。”
贾诩带着来自长安的第二次和谈任务,再度来到广陵。徐州的太平还没延续多久,各地军阀本就不安分,一时各地多有摩擦,战火肆起,乱贼不知为何十分猖狂,甚至打到了彭城。故此次招待使者的夜宴,不免有些简陋朴素。
广陵王似是极力要尽地主之谊,热切地提议道,“不如,本王再给先生说个故事,先生姑且一听,权作下酒。”
贾诩放下筷子,端正坐姿,含笑看向广陵王,说道,“殿下还是这般爱讲故事,倒是让在下想起一位故人,殿下盛情,在下自当洗耳恭听。”
广陵王回以笑容,说道,“前几日,工匠们在疏浚时,看见一棵高大的黑色柳树挡住了河道。挥刀砍向树干,树皮里竟会流出红色的液体来,把工匠们吓得四散。”
贾诩笑着附和道,“在下也曾听闻吕中郎将下的张辽将军也曾遇到过此事。”
广陵王来了兴致,问道,“敢问先生,张辽将军是如何处理此事的?”
贾诩轻快地说道,“张辽将军嘛……自是干脆利落地命人砍断柳树,焚烧殆尽。”
广陵王追问,“然后呢?可有异象?”
贾诩缓缓摇头。广陵王立刻显示出一副苦恼的样子,不由叹息道,“唉……若是本王能有将军那般威严,就能吓退邪祟了。”
贾诩讶异,关切地问道,“殿下,难道又被邪祟缠上了?”
广陵王长叹一口气,“怪本王冲动,就那般直接地让人砍断妖树,没想到……”
“接下来呢?是不是耳边还会出现幽怨的哭声、床榻边出现香灰脚印?”贾诩身体微微前倾,似是急切地说道。
广陵王立刻大声附和道,“对对对!先生怎么知晓?真是见多识广!”
两人注视着彼此的眼睛,静了片刻,相视而笑。
广陵王感叹道,“本王一早便听说辟雍学宫人才辈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先生见识之广泛实在让人佩服。”
“哪里,和那位学长相比,在下可远远不足啊。”贾诩说着微微收敛下巴,看着手里的杯子,谦虚地说道。
广陵王惊异地说道,“不足之处?先生这样的人,难道还有不足之处?本王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先生的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