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之来不及更深入地去调查其他的事情,心中一阵狂喜。
沈逸辰竟然死了!
他连忙将事情和萧庭轩汇报,安排后续计划,又密会了老夫人一次……
林萱心中冷笑连连。
原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是想利用她来否认沈逸之通敌卖国。
而且听着意思,看来,沈逸之已经回来了。
“老夫人常年在深宅内院,但这手伸的倒是很长,这上下嘴皮子一碰,便能决定北境通敌叛国的大事了!”
她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您不妨先问问北境的百姓答不答应,问问那些冻死在雪雾城的亡魂答不答应!”
“你……你胡说!”
老夫人脸色涨得通红,握着拐杖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根本不是逸之,那只是与逸之长相相似之人的诬陷!是草原蛮子挑拨离间的奸计!”
“是不是沈逸之,想必老夫人比我更清楚。”
林萱豁然起身,居高临下地逼视着老夫人。
“况且,老夫人现在知道拿沈逸辰说事了,幼时陈如兰将他送到那等肮脏地方去的时候,也不有老夫人的授意吗?!”
老夫人浑身猛地一颤,冷汗瞬间浸透了里衣。
她枯槁的手指死死抓住太师椅的扶手,几乎要从椅子上跌落。
她……她怎么会知道?!
她强行压下袭来的眩晕感,声音干涩。
“夫人这话,老身实在听不懂……”
她喘息着,试图挤出几滴眼泪,却显得更加虚假。
“逸辰是我昌平伯府的嫡长孙,是老身的命根子啊!老身疼他还来不及,怎会做那等伤天害理之事?他幼时走失,是老身心中永久的痛……这些年,老身日日吃斋念佛,青灯古佛,就是祈求佛祖保佑我那苦命的孙儿平安归来……”
老夫人越说越动情,仿佛连自己都信了这套说辞。
“佛祖垂怜,终于让我的辰儿回来了……可谁曾想……竟又遭此横祸,英年早逝……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