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桂嬷嬷把一切罪责都顶了下来,但是非曲直,我们还会继续深查,希望你是真的与这些事没关系!否则,我沈家不能接受这样一个心思歹毒,行如硕鼠的女人当主母!”
陈如兰收敛了眼中的恨意,垂着头。
“是,妾身知道了,只是桂嬷嬷毕竟伺候了妾身这些年,妾身想为桂嬷嬷举办一场简单的法事。”
关子穆摇着折扇,吊儿郎当。
“这罪大恶极的下人死后居然还能做法事,真是闻所未闻啊。”
沈闻达也觉得不妥。
“如此恶奴,一卷草席卷了丢到乱葬岗已是对她最大的宽容!”
“是!”
“至于陈账房,”沈闻达看了看林萱,“便交给萱儿自行处理吧。”
“是,儿媳一定会尽力审出那些钱财都转移去了何处。”
林萱微福了福身道。
沈闻达点点头,但还是说了句。
“尽力便好,不必强求。这些年,也是我失察。”
林萱笑容甜甜。
“好,萱儿会量力而为的。”
“今日叨扰母亲了,儿子先告退了。”
沈闻达起身,朝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无力的摆摆手,让他退下。
其余人也跟着一起走了,原本关子穆所谓顺道带来的点心也一点没留,全部提走了。
老夫人也着实有些累了,没再说什么,起身回了里屋。
只有陈如兰,还坐在刚刚桂嬷嬷尸体倒下的地方。
刚刚已经有护卫把桂嬷嬷的尸体带了下去。
陈如兰看着头破血流,连一场法事都落不着,和条死狗一样拖走的桂嬷嬷。
被打成猪头,吓得尿裤子的陈账房,再看看其乐融融,一起走出院子的沈闻达和林萱,眼中恨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