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落银才算彻底地放下了心来。
但徐折清信中却提醒她,来年所有的茶都制成莲心茶,皇上虽一时著迷于金奉天,但对她所制的莲心茶却也真的上了心。
落银看罢,将信装了起来,笑道:“没什么,一些小事罢了,徐大哥托我跟爹和二娘问声好。”
叶六郎点头呵呵一笑,道了句真是有心了。
落银又转头看向易城,道:“还有你,也问句好。”
易城干笑了一声,弹了弹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就这点小事,还值得大老远的让人送信来?”
月娘无声一笑。
这话可是怎么听,怎么吃味。
却是意外的没有听到落银跟他争辩,月娘一抬眼,正见落银抬手倒茶,眉眼间有些不寻常,但却看不仔细。
这孩子怎么了?
用罢午饭,便一直怪怪的。
她刚想开口问一问,却听易城忽然道:“伯父,伯母,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月娘看向他,细声问:“怎么了?”
叶六郎亦坐了下来,道:“有什么话说便是了。”
落银看了眼在月娘怀中打著瞌睡的虫虫,起了身。道:“我先抱虫虫回房睡觉吧。”
月娘滞了片刻,后点头道:“也好。”
见落银抱著虫虫去了月娘的房间,叶六郎适才看向易城,问道:“到底怎么了?”
“我明日便要走了。”易城尽量使口气听起来轻松些。
“什么!走?”月娘不禁惊呼出声,“走去哪里?”
在她眼里,易城应是回不去原来的地方了,加上这几年的相处,已将他当做家人来看待了。现在突然说要走,她说什么也接受不了。
“回我之前的地方。”
相比之下,叶六郎便镇定的许多了,跟落银一样,他也早早觉察出——易城呆不久了。
“银儿知道了吗?”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落银这边的问题。
易城点点头:“恩,说过了。”
月娘却一脸为难,有不放心,也有不确定,然后下意识地看向叶六郎。
“只要你那边都安排好了。你要走我们也没有拦著的道理。”叶六郎因中午饮酒的缘故,睡到方才才起身,声音有些微哑。
“六郎……”月娘皱眉。
孩子要走。而且显是前程未知的。他怎么也不劝著点儿呢?
叶六郎对她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