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下人一直催他去看丁离,说老夫人上了很大的火,已经卧床好几日了。
言淮景为防丁离又装病蒙他,便先让宋时檐去给她瞧病。
等他到丁离的住所时,正巧与刚看完病的宋时檐撞见。
他本以为宋时檐挨完军棍会被人抬着过去给丁离瞧病,结果他万万没想到,宋时檐只是腿有些瘸而已。
他没好气地伸出脚,想拌宋时檐个狗吃屎。
谁知宋时檐见他就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便一直等着他从面前走过才动身。
言淮景一颗使坏的心落了空,又不爽起来。
见到丁离,丁离和他说的什么话,他也没仔细听,一直在敷衍的“嗯,嗯,嗯。”
丁离见他似有心事,便也不敢再多打扰,只挑着简要的说了一嘴——姜慕城的马车被困在半路了,现在大雪堵得她寸步难行,带的干粮都吃完了,只好求助丁离,希望言府能再次收留她一段时日。
她身边的两个随从,巧巧一早被她弄死,小翠在出发后不久,也冻死在马车外。
带过去的下人也就是死得死,逃得逃。
现在姜慕城身边空无一人,又冷又饿,恐怕也活不过太多时日了。
言淮景念在二人自小相识,最终同意了派人去将姜慕城接回言府,正好让姜慕城和矢言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她吵,就让她去吵矢言吧!
——
“阿嚏!”宋时檐隐隐感觉身后有阵寒意,将被子又往身上披了披。
他用毛巾沾着冰水,将身上的染料一点点擦拭干净,露出早已被言淮景踹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胸膛。
宋时檐不禁感叹这染料甚是管用,倾雪离得那么近都没有发现出异样。
擦干净染料后,他往身上涂了些膏药,随后又脱下裤子,露出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臀部。
先前的假垫子也是临时放在裤子里,防止任倾雪检查的。
他实在放心不下任倾雪,便吃了过量的止疼药,一路忍着剧痛,偷偷看了眼任倾雪。
前胸的位置还是比较好上药的,可他这皮开肉绽的臀部,他即使借着镜子,也看不真切,没法为自己上药啊。
宋时檐笔划了很久,最终还是放弃了。
疼就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