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方才这人扑过来时眼里的焦急不是假的,那瞬间的惊惧太过真实,况且若真是细作,绝不会冒着被杀的风险做这种蠢事。
细作不是丁瀚。
那会是谁?
他正思忖着,一旁一直帮着李墨擦拭伤口的然儿,弱弱地问了句:“将军,您就不管任姐姐了吗?”
言淮景哪里是不管,他是找不到!
侍卫们已经把锦绣城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百姓家的水井都挨个瞧了个遍。
城外也命人搜了,这几个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
另一边,北院走水那夜,任倾雪像往常一样,将然儿拿来的汤药一饮而尽,喝完后,她同丁离一样,觉得很是困乏,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她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地洞里,并且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一处一具尸体旁。
地洞漆黑一片,只有一盏油灯,在她的头顶散发着微弱的光线。
而那尸体的脸背对着她,她根本辨不出是何人!
“爹爹,你说帮我挽回表哥的心,就是让我待着这么个破地方等着表哥来吗?而且……”
慕城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任倾雪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远处依稀有两三个人影,围坐在一起不知干些什么!
姜慕城指着任倾雪的方向,抱怨道:“为何要将那个贱人也绑来?”
姜轩宠溺地看着姜慕城:“难道你不想复仇吗?”
复仇?
经姜轩这么一提醒,姜慕城想起媚药一事。
那日言淮景的做法,彻彻底底地伤了姜慕城的心。
身体上的伤能痊愈。
可她心灵受得伤,又何时能痊愈?
她愤怒地看向任倾雪的方向,恶狠狠地说:“我想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