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景反手擒住宋时檐的手,抬起一腿,对准他的胸膛就是一脚。
宋时檐避无可避,胸部结结实实地受了言淮景一脚,他仿佛清楚地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当即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一双手还死死地抓着言淮景的手腕,不肯松开。
他被言淮景踹得一连后退了数尺。
言淮景因宋时檐迟迟不松手,一并被他往后带了数尺。
言淮景拽着任倾雪的那只手终于是撒开了。
任倾雪坐在床上剧烈地咳了好些声,才总算平稳了些。
宋时檐见言淮景的手松开后,便装作脚下站不稳,反扑到言淮景的怀中,将他牵制住。
“松开!”言淮景怒道,他的双臂被宋时檐紧紧束住,竟不能挣脱开!
宋时檐闻声强撑着站起身,随即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直地喷了言淮景一身。
宋时檐忙伸出手去擦言淮景身上的鲜血,结果越擦越多,越擦越乱,不禁歉然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这,我这,唉!”
言淮景的脸色差到了极点,他再次抬起手臂想要向宋时檐打去,不料李墨在身后惊呼一声:“将军!”
言淮景一怔,不知李墨为何要拦他。
李墨快步走进屋中,小声地在言淮景耳边说道:“眼下大雪封路,将军将矢言医官打死不要紧,可城中若是有人生病,找不到医官,那该如何是好?”
言淮景琢磨了一下,也是这么一回事。
生气归生气。
他不能放着满城的百姓不顾啊!
但倘若就这么放过他,言淮景实在是气不过。
思索了一番,言淮景决定让宋时檐长长记性,别谁的女人都想惦记,他沉声道:“矢言医官以下犯上,依照军法应罚两百军棍。
我念你治人有功,军棍减半。矢言医官,自己去刑部领罚吧!”
宋时檐恭恭敬敬地谢过言淮景,又问了李墨刑部的位置,临走前又将口袋中剩余的药膏全部交给了然儿,这才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要受一百军棍而担心。
依照平时,三十军棍就已经能让人卧床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