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书袋恍然回神:“……哦,噢噢噢!”
他木木地连“ao”了四声,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说了些什么。
只是忍不住看圣上一眼,再看一眼。
天呐!
赘,赘婿变成龙王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
他不会忽然一声令下,把龙川书院改造成狗窝吧……
圣上好整以暇地瞧着孟大书袋脸上青红不定地变换着神色,笑眯眯地叫了声:“孟院长,别来无恙啊?”
一语落地,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下意识看一眼圣上,又扭头去瞧孟大书袋。
孟大书袋老大地不自在,勉强反应过来,站起身来:“陛下……”
圣上和颜悦色地抬起手来,向下一压:“坐坐坐,不必站起来回话。”
他重又将话题转到了最开始的地方:“陶祭酒,孟院长在教书育人这方面,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朕就是因为看他把龙川书院管得好,才想着让他去国子学的,他要是有什么想法,但凡不过火,你都多帮衬几分……”
陶祭酒应了声:“是。”
孟大书袋心绪暂且平和下去,也意会到了圣上的好意,当下再度起身行礼:“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圣上笑着叫他:“坐,坐。”
孟大书袋自己心里边还有杆秤,他知道上位者说话有时候是客气一些,但是作为下位者,该给的礼敬,还是要有的。
所以他坚持把礼行完了:“陛下隆恩,臣铭感五内,只是礼不可废。”
如是结束了御书房一行,协同陶祭酒一道离开。
往国子学去的路上,陶祭酒实在是很好奇,不免很含蓄地试探了一下——你是否与陛下早已于民间相识?
孟大书袋同样很客气地婉拒了他的试探:天子的行踪和过往,臣下怎么能向外泄露呢!
如果圣上自己愿意,他方才就会说的,可是圣上没有。
那现下自己再说,显然就是很不得宜的行径了。
陶祭酒因他守口如瓶,反倒愈发高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