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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界风将起》（第5页）

他们穿越古风碑林，足踏满覆银叶的泽地，最终立於一座半塌神殿之前。四柱犹存，却断裂如劫後余骨。殿心浮悬一枚风石，其上刻纹早已斑驳，却仍隐隐颤动，似有灵息尚存。

艾希娅取出一柄灰银短刃，抛於空中，语气凝重：

「此地，为你之第二问途。」

「风曾问你：你将为谁而行；今yu问你：你将如何而战。」

话音未落，风石忽然旋动，四柱焰光升起，阵纹於地面盘旋显现，殿宇似被拉入另一层空界，整片空间随之一震，崩解入无形之维。

——界层翻转，意识下坠。

程枫骤然立於虚无之域，四方皆风，无形无质，却b人如cha0。

四道幻影於风中成形，皆似真似幻，似他心中所系之人：

其一，吴天——笑中藏痛，剑火缠身；

其二，艾希娅——银枪如星，冷意如霜；

其三，梦中白袍之人，言语如惑；

其四，镜中自己——焰未燃、名未书，唯有孤影。

风之声如问诀低语：

「於战中，你将为谁而立？」

幻影齐动——非为敌，乃为试炼。四者为象，观其志、见其心。

首战，吴天之影。烈火斩来，笑语藏刀。

程枫剑起如风，语沉如誓：「我不会遗忘你的名字。」

次战，艾希娅之影。枪影纵横，步疾如星流。

他低声道：「若你选前行之路，我将为你守其後。」

三战，白袍人影。言语剖心，嘲讽如刃。

他怒喝：「你非神，无权书我命！」

终战，镜中之己。无语，无怒，唯目光如问。

程枫一拳击x，不为抗，而为承。

「你不是幻，你是我不敢承认的那个我——迷失、不足、畏惧。」

焰光忽聚，幻象尽碎。

风石於虚空绽放，其力自程枫之掌灌注四肢百骸，循骨而走，化纹於血，如火未燃、如风未止。

他睁眼於现世。

艾希娅立於侧，面上惊疑未褪，语声微震：

「……双界同宿……竟为初现……」

程枫低头望掌中纹印，其形既非风族之羽，亦非焰族之轮，而是一种融合印记——界之共鸣，自焰中取意，於风中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