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秋彭魄挣扎起来,手肘狠狠向后撞击。
舒巍昂闷哼一声,却收紧了怀抱。
“将军还是这么烈性。”他在秋彭魄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危险的笑意,“不过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要怎么逃?”
秋彭魄的胸膛剧烈起伏,屈辱感如潮水般淹没理智。
他低头看向禁锢自己的手臂,突然张口狠狠咬下。
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舒巍昂却纹丝不动,甚至纵容地叹了口气。
“咬吧。”他轻声道,“看你发怒还是很让朕心情愉快的。”
这句话让秋彭魄愣住了。
他松开牙齿,看见舒巍昂白皙的手臂上已经渗出血珠,某种复杂的情绪在心底翻涌,比纯粹的恨意更加难以名状。
舒巍昂趁机将他打横抱起,秋彭魄惊呼一声,本能地抓住对方的衣襟。
“放我下去!”秋彭魄厉声道,却不敢剧烈挣扎,他不想再次摔倒在地,那只会让羞辱更深。
舒巍昂置若罔闻,抱着他走向房间另一侧的屏风后。
那里放着一个巨大的浴桶,水面漂浮着花瓣和草药,蒸腾的热气在烛光下氤氲成雾。
“你……”秋彭魄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没想到舒巍昂会准备这个。
“将军浑身都是我的味道。”舒巍昂将他放在浴桶旁的软榻上,手指划过他锁骨上的吻痕,“但过两天大婚典礼,总得让你体面些。”
大婚二字如惊雷炸响。秋彭魄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舒巍昂慢条斯理地从一旁拿起一个锦盒,打开后露出里面华美的红色礼服:“先沐浴,然后试衣。虽然时间仓促,但我命人按将军的尺寸赶制了婚服。”
秋彭魄的血液瞬间冻结。
他死死盯着那件绣着龙凤呈祥的喜服,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你疯了!我是男子,更是朝廷命官!”
“前朝就有男后先例。”舒巍昂不紧不慢地解开他的衣带,“至于官职……将军现在是我的囚徒,不是吗?”
“舒巍昂!”秋彭魄终于崩溃,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这是在折辱我……凭……凭什么我要在下面……”
“你也可以在上面的将军,我不介意这个……”
话未说完,舒巍昂突然将他拉近,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幽深如井。
“我想要你。”舒巍昂一字一顿地说,“从小朕看着你骑马穿过朱雀大街那天起,我就想要你。”
秋彭魄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