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指控,匍匐于地面的黑鲸吃力起身。
没有转头看向八爪夫人,仅是用疲惫的声音做出回应:
“我…认罪……”
“这便是你的遗言!?”八爪夫人的声音依旧威严。
仿佛悬挂于海面之上的炽热恒星,不带一丝人的情感。
但同步旁观的陆离却能明显感觉到,原本清晰的记忆画面,却在此刻出现了模糊。
不过也仅是片刻,
很快,那些水雾便被八爪夫人强横的躯体吸收,视线重新恢复清明。
全场气氛肃穆寂静。
黑鲸没有回应八爪夫人的询问,
全场信徒都在安静等待结果。
一道道视线朝八爪夫人所在的方向投来,穿过时间与空间的屏障,直接作用在陆离的意识之上。
尽管灵魂深处传来的刺痛已经消解,
但这一刻,陆离还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那是肩负重担的感觉,
是所有人翘首以盼的目光,
是沉重到令人透不过气来的信任!
“行刑。”
八爪视线最终定格在黑鲸的背影上,似乎是想将这一幕永远铭记于心。
血肉雕像的触腕开始蠕动,
扰乱汹涌的暗流,于海底荡起遮蔽视线的尘埃。
透着青黑的海水变得赤红,吸引浮游生物聚集汇拢。
信众们齐齐跪伏在地,低声诵念着海卓波利亚上诞生的信仰。
「萤纹缠腕,赤潮涤魂,身所立处,天海法度……」
“这是把老相好当成立威的工具了?”
陆离心中震颤,无声猜测。
之后的内容,便是八爪夫人的奋斗史。
记录了她如何从海卓波利亚的行星总督,一步步向上攀爬,最终登顶至强,成为星域霸主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