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风刮开的。"我说着,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老何突然迈步向猪圈走去:"我去看看。"
"别!"方雨婷抓住他的裤腿,"别去。。。"
老何甩开她:"怕什么,肯定是老鼠什么的。"
我和方雨婷站在原地,看着老何走进猪圈。他站在门口,往里张望。月光照在他背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突然,老何的身体僵住了。我看见他的肩膀微微发抖。
"老何??"我喊了一声。
他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地、缓缓地向后退。一步,两步,然后转身就跑,脸色比方雨婷还要苍白。
"快回屋!"他拉着我们就跑。
回到房间,老何锁上门,喘着粗气:"猪圈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我的心跳加速。
"一头猪。"老何的声音发颤,"一头瘦得皮包骨的猪,就站在笼子里,抬头看着我。。。它的眼睛。。。它的眼睛里。。。"
"有什么?"方雨婷快要哭出来了。
老何咽了口唾沫:"有个人影。。。是我自己的倒影,但。。。但它在笑。。。"
卧槽!我们家里,已经没有猪了,那这猪,从哪里来的………
我们谁也不敢继续想下去,各自回屋,藏进被子里。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后院有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拖行,缓慢而沉重。咔嗒。。。咔嗒。。。是蹄子踩在地上的声音。
声音停在了我的窗下。
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影子—
那是一个头部的轮廓——尖尖的耳朵,长长的鼻子。。。
猪的头。
它在窗外,抬头看着我。
黑影停留了足足一分钟,然后慢慢降下,消失了。拖行的声音再次响起,渐渐远去。
我不敢动,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个人都顶着黑眼圈出现在饭桌上。父母看出我们状态不对,但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