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欲能听见那日的水流声。
哗哗……
灌倒进她的心口,满涨得发痛。
宋满努力睁大眼,但眼前仍是失焦一般的模糊起来。
她情愿他如方才那样漠然,那样绝情,不留她一丝自尊。
也不愿这样。
耐心而近乎柔情的为她俯首。
让她总不由生出一丝恻隐,摇撼那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宋满攥紧手,决然转过头。
窗外,夜色如墨,高楼灯火。
璀璨之下,街灯莹然,晕出黄黯黯的圆圈——
大概有个四五层。
是摔下去,顶多残废的高度。
正兀自出神,他手指勾着裤沿一提,替她穿戴整齐后,温声叮嘱:“买的你惯用的那个牌子。医生这恶露得流小半月,你要记得勤换。”
话音刚落,凉风骤然鼓进,混着他那抹清冽的香气
她仿佛被迫饮下了一口凉水。
从喉咙凉到了心头。
学校,败露
阮文华接到宋隽言电话时,正遍寻宋满不得。
听到宋隽言提及宋满这几日不回来,并搬出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
阮文华一下炸了,还来不及说什么,那边一把掐断了电话。
阮文华气得砸了电话,直冲二楼书房。
“廉明!”
豁然开门。
宋廉明吃了一吓,连忙放下手机,“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