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中他抓住最近的记忆棱镜,棱镜碎裂时爆发的强光让锁链出现短暂僵直。
借着这个间隙,马晓伟用珊瑚碎片划破手掌,血珠悬浮在空中组成父亲笔记里的符文阵列。
"时间锚点启动。"机械音突然变得急促,
"阻止他!"
所有银袍人同时展开长袍,袍子内衬是密密麻麻的时钟齿轮。
但马晓伟的血符已经完成,悬浮的血液突然蒸发成红雾,在时间夹缝中撕开条扭曲的通道。
通道尽头是面巨大的三棱镜,镜中父亲的身影正徒劳地捶打水晶内壁。
右眼晶体自行飞出,在空气中划出燃烧的蓝色轨迹。
当晶体与三棱镜相撞的瞬间,马晓伟听见玻璃碎裂的脆响。
无数记忆碎片如雪花般倾泻而下,每片都映着父亲研究永生之法的关键片段:
泛黄笔记上潦草写着"三生石=时间悖论解";
显微镜下黑色石头内部有星云状结构;
父亲将晶体植入右眼时痛苦而决绝的表情
最大的记忆碎片突然定格在某个实验室场景。
父亲对着隐藏摄像头快速说道:
"晓伟,三生石不是物体,是时间线上的三个锚点!银袍议会想用它们缝合所有平行宇宙——"
画面戛然而止,银袍人的锁链突然刺刺穿这片记忆。
马晓伟感到胸口一凉,低头看见银色尖刺距离心脏只有半寸,却被突然浮现的蓝色光膜挡住。
光膜上流转的方程式正是父亲研究的时间畸变公式。
"Δt=λ·s(θ2)"
马晓伟福至心灵地念出公式,光膜应声扩张成球型力场。
所有接触到力场的银袍人都开始不协调地抽搐,他们的机械关节发出生锈般的摩擦声。
趁这个空档,马晓伟冲向最大的三棱镜。
镜面在他触碰时变得如水般柔软,父亲的手突然穿透镜面抓住他的手腕。
那只手冰冷得不似活人,皮肤下流动着细密的蓝色光点。
"找到月相重合点"父亲的声音直接从脑海响起
,"三生石就在——"
镜面突然剧烈震动,父亲的手被某种力量强行拽回。
马晓伟只来得及扯下父亲腕表,表面玻璃在脱离镜面的瞬间龟裂成蛛网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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