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今年虽说也十多岁了,但在他们夫妻俩眼里边,的确也就是个小孩儿——你有什么话回家再说行不行,在人家家里训孩子,算是怎么回事?
夫妻俩吵起来,最后还是被孙子给劝住的。
丁大郎一张嫩脸都红了,赧然说:“祖父,祖母,您二位都小点声吧,出门在外,好多人都在看呢!”
夫妻俩这才悻悻地停了口。
这会儿韩王妃专门使人送了几册话本子过来,就搞得丁夫人很不好意思,很客气地请送东西过来的侍女向韩王妃转述自己的谢意,又支使着孙儿将那几本书送到马车上去。
丁大郎也应了。
这事儿暂且就看似顺遂地结束了。
戏台附近的一从冬青后边,猫着两个与丁大郎年纪相仿的小小少年,竖着耳朵,一边吃玫瑰花饼,一边偷听路过的人说话。
“听说丁相公跟丁夫人在戏台那边儿声势浩荡地大吵了一架,闹得很厉害……”
“啊?这是为什么?”
“跟丁家那个小郎君有关,好像是他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惹得丁相公很恼火!”
“什么不该看的啊?”
“这谁知道呢!”
年纪相对小一点的那个小小少年,是靖海侯的儿子太叔洪。
他现在就很好奇:“原来是因为丁文通吵起来的?”
丁文通,是丁大郎的名讳——他们都是弘文馆的学生。
另一个比太叔洪稍大一点的少年,是远枝宗室出身,名叫阮介甫。
他同样也很好奇:“丁文通究竟干什么了,惹得丁相公生这么大的气?”
俩人这么嘀咕着,再一错头,就看见丁文通露着一张没有散去红晕的脸,抱着几本花花绿绿的东西往外边走……
太叔洪:“……”
阮介甫:“……”
两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涩图!
太叔洪难以置信:“丁文通平日里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阮介甫痛心疾首:“唉,带着这东西来韩王府做客,还被抓个正着,难怪丁相公会生气了!”
两人对视一眼,唏嘘不已:“真是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