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换药的时候,我也没让医生带慈安去做检查。
有些事,何尝又不是另一种秘密。
就好像,一棵浮木,浮在水面,只要不给它加上锁链和重量,它就不会沉入水中。
我老是认定慈安有病,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枷锁,就让它漂浮吧,漂浮到充满爱和和平的地方。
我看了眼慈安,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本书:“来,念给我听。”
慈安拿起书本,翻开我看到的那页:
“曹诺匹他再次说谎,鼻子又一次变长……”
慈安的声音天生就有一种治愈心灵的能力,我荒芜的内心,似乎在一点点被填满。
悠长延伸,仿佛来到一个叫家的地方。
我静静的听着,听到入迷。
纷杂的思绪被清空。
身体像是得到久违的安宁,困意袭来,我沉沉睡去。
梦与现实是割裂的。
让我头皮发麻。
惊醒过来时,却发现慈安不在身边。
心灵,像是有了一块缺口。
“砰”病房门被猛然打开。
依诺急匆匆的跑进来,满目悲戚,看到我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阁,阁下,不好了。失去孩子的那位军雌自杀了,已经确定死亡。”
“什么意思,怎么就死了。”我抓着依诺的手臂,不敢置信瞪大眼睛,“不是在好好接受治疗吗?为什么要自杀?”
我理解得了自己的死亡,这一刻我却理解不了他虫的死亡,那么年轻,那么鲜活的一条命,怎么就死了呢?
“他今天下午醒来一切还正常,跟医护说声上厕所,虫就不见了,直到发现时已经的死亡,他的雄主在大闹军部,科斯上将在劝但没谈拢,希望您能出面帮忙劝解。”依诺低垂着脑袋。
“他们造的孽他们自己承担,如果他们不自私启动实验,那么就不会有后续这些烂摊子。”我冷漠的对上依诺的视线,“该给科斯一点教训,你去告诉江岳,如果还没虫皇谈拢,就没必要谈,直接提拔一位新上将,我相信他能跟元帅达成协议。去找虫把科斯绑了,给那位雄虫好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