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应答之后,旅长立马抓起对讲机,下令。
“各团听令,执行后撤计划,装甲机械团立即前来接应!”
命令下达的同时,岌岌可危的防线,被一阵低沉而狂暴的引擎轰鸣声硬生生扼住。
不是援军到了,是来接他们“走”的。
后方烟尘滚滚,五十辆主战坦克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碾过焦土,粗长的炮管低垂,黑洞洞的直指尸潮最密集处。
紧随其后的是八十辆装甲车,车顶的速射炮塔像警惕的蜂巢,不断调整着方向。
在后面不到百米的位置,停着几百辆军卡,等久撤出来的士兵。
“撤退!交替掩护!向装甲车靠拢!”
命令通过嘶哑的扩音器传来。
已经杀到麻木的士兵们先是一愣,随即,一股混杂着狂喜和更大疲惫的激流冲过全身。
坦克群率先开火。
“咚!咚!咚!”
高爆榴弹近距离平射的声响,厚重、沉闷,带着一种金属撕裂的质感。
炮弹不再追求曲射的覆盖,而是像铁拳一样,狠狠砸进拥挤的尸潮。
每一发炮弹落地,都炸出一个直径数米的空白,残肢和碎肉呈放射状泼洒开,爆炸的气浪将周围成片的丧尸掀翻。
装甲车上的25毫米或30毫米速射炮则开始“嘶嘶”作响。
那是比步枪子弹更粗暴的金属风暴,火舌持续不断。
将试图从两翼包抄和从弹坑中爬起的丧尸拦腰打断、撕成碎片。
丧尸坚韧的躯体在机炮面前显得脆弱不堪,往往一发炮弹就能穿透数个目标。
撤离变成了与死亡赛跑,残余的士兵必须在装甲机械团的炮弹打完之前,撤出战场。
士兵们爆发出最后的力气,三人一组,五人一队,边打边退。
坦克则用厚重的履带和车身,在尸潮与撤退路线之间构成一道道移动的钢铁隔断,用并列机枪清扫着靠近的零散丧尸。
但这钢铁的庇护并非毫无代价。
尸潮依旧无穷无尽。
总有丧尸从坦克和装甲车的射击死角,从同类的尸体堆下猛然扑出。
扑倒了最后面撤退的一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