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春风得意楼门口,先前吃的消化得差不多,正好饿了。
资深的伙计认得人,热情地招呼道:“段郎君,你来啦!”
另一面让同事去后头给姜永嘉报信。
段晓棠:“二楼还有包间吗?”
伙计:“有,有。”
哪怕别人没有,段晓棠也必须有。
生意再忙,酒楼也不会把所有包厢预定出去,留下一两间做周转,以防东家、贵客临时要用。
你看,这不就用上了么。
段晓棠跟随伙计上楼,春风得意楼正是上客的时候,来来往往全是人。
加上近来文人圈中有大新闻,各路士子汇聚于此,就着酒气菜香,指点江山褒贬人物,更显得嘈杂至极。
临上楼时,一位书生在墙壁上挥毫泼墨,小二在旁边捧着砚台小心伺候。
段晓棠经过时,只瞧见书生写的请去做官
以殷博瀚的地位,哪怕他本人不曾在此题诗,春风得意楼的诗壁上也有称颂拜谒他的诗词。
姜永嘉打量说话人,有些面善,说是熟客但恐怕也没那么熟。
但凡了解春风得意楼的背景,也知道他们哪怕站渭河边上,也不会站殷博瀚。
姜永嘉没必要解释,这种扮猪吃老虎翻云覆雨的感觉真好。
自从陈仓争论爆发以来,春风得意楼的生意好得不得了。
他哪有什么风骨,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生意人。
姜永嘉恭敬道:“郎君若有心绪,自可在诗壁上抒发。鄙店愿为诸君提供交流之所。”
我只是一个平台,平台能有什么错呢。
哪天姜永嘉提着石灰桶,将称颂殷博瀚的诗文刷去,就代表此事了结,此人被彻底打落尘埃。
姜永嘉溜到后厨交待,“段郎君来了,把这阵的新菜都上一遍。”
王师傅纠结道:“接下来准备推出的菜要不要上?”
姜永嘉:“不是明天去段郎君家里做吗!”
秉承该偷懒就偷懒,该躲闲就躲闲的中心理念,明日段晓棠在小院宴请诸多朋友,照老规矩,请王师傅过去掌勺。
后日宴请左厢军的部属,就让吴师傅、小汪师傅过去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