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上
林金辉脚不沾地忙好些日子,终于到收割,不,收获的时候。
祝明月没搞花里胡哨的宣传手段,拍卖会只限于河东本地大户知晓,普通百姓大约只知晓这座别苑近来很是热闹。
林金辉紧张地搓搓手,遥望校场上搭得整整齐齐的帐篷,“祝娘子,若那些河东人中标后变卦怎么办?”
通过军方的渠道,昨日傍晚获知行营出兵。依河东地头蛇的消息灵敏程度,想必拖不了两天。如果他们更看中短期内粮食收益,不愿意掺和两卫的拍卖会……
祝明月:“以为粮价会立刻飞到天上去,林长上可曾关注过河东近两年的粮价变化?”
林金辉一时呐言,他只上次故意隐瞒身份来河东购粮时才关注过本地的粮价。
紧邻战区,若说对河东的物价没影响是假的。但两卫奉行以战养战自力更生,吴越即使盘剥也是向着大户,对百姓生计又能有多大的影响。自从两卫渡河开战,河东粮价偶有涨幅也在正常范围内。
河东世家不用试探,只用关注这一条信息,就知道吴越有多收敛。除非有人故意在民间散播恐慌情绪,否则河东的粮价不可能暴涨。
祝明月:“他们若是毁约,没收保证金,把名字记下来报给世子便是,其他按照流程办事。”流拍亦或寻找拍卖会上
赵璎珞附耳悄声道:“郭大夫说,齐副尉的手不大能救得回来。”
郭景辉是自己人,赵璎珞又不是病人家属,用不着委婉。言下之意,基本没救了。
一个武将,失去至关重要的右手,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祝明月微微转头望向齐锐锋垂在身侧的右手,袍袖遮挡,看不见里头的伤疤和纱布。只要不动作不用力,旁人根本看不出那是一双废手。
祝明月莞尔一笑,“齐副尉身受重伤,本该好生休养,薛大将军为何费尽心思让他舟车劳顿来河东?”
赵璎珞有些糊涂,“不是说行营其他人都各有安排,只能请他出马。”
祝明月高深莫测道:“是也不是。”
赵璎珞最受不得人卖关子,“快说说!”
祝明月眼见有军士靠近,“私底下再同你说。”当着人手下,总不好说上司的“八卦”,容易造成军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