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妆障车
徐家迎亲的队伍见白家紧闭大门,不以为忤。
男傧相堆着满面笑容上前,扣门呼唤,“贼来须打,客来须看;报道姑爷,岀来相看。”
郑惜娘作为女傧相之首,朗声回道:“门门相对,户户相当,通问郎君,是何袛当?”
段晓棠听得半懂不懂,小声问孙无咎,“什么意思?”
孙无咎:“新郎扣门的套词。”没多大意思,重要的是仪式感。
男女傧相你来我往数个回合,段晓棠不通流程,哪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郑惜娘:“既是高门君子,贵胜英流,不审来意,有何所求?”
男傧相:“闻君高语,故来相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郑惜娘脸上适时露出满意的神情,念道下马诗,“窈窕出兰闺,步步发阳台。郎君千金重,终须下马来。”
“门前总指挥”白湛小声道:“开门。”
白家大门洞开,迎亲队伍渡过靠近礼帐门前。
白秀然端坐在榻上,手中握着红色的团扇。
帐外徐昭然一首接一首念着催妆诗。
远乘妙手作催妆,心中报道实不知。即合刺史自身造,因何得遣宾郎书。
……
白家徐家都是武将世家,成亲却不停念诗,怕是时俗如此。
段晓棠:“没想到徐昭然还会写诗。”
庄旭参加过多少婚礼,哪能不清楚内情,“别人写,他背下来的。”
背诗也不容易,段晓棠未曾想在长安成亲,不仅是体力活,还是脑力活。“成亲也不容易。”
李君璞默默点头,“嗯。”
别看徐昭然面上镇定,心头却有些慌。白秀然再不出来,准备的十首诗就要念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