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麻将
清晨的长安城尚未完全醒过来,能听到隐约蝉鸣。
天底下最繁华的都市之中,居然还有蝉鸣,让人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炊烟袅袅,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段晓棠懒懒散散骑着马上,马背后驮着几个大包裹和篮子,不似上班反倒像搬家。
出了坊门往西跨过朱雀大街,再向北折行一路到太平坊,长安城内最重要的屯兵之地。背后是皇宫,真正的天子脚下。
段晓棠回房里放好行李,换了衣裳,再将食物送到伙房存放,直接去校场盯着训练。
用竹筒做成的水杯,底下铺着厚厚的一层茶叶,借着伙房的开水,冲出一杯浓浓的茶水提神。
没有咖啡,只能靠浓茶续命。
段晓棠在校场上一边吹凉茶水,一边等着军士集合。等到稍微能入口之后,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跟着晨训的军士一起跑步,大喊道:“匀速、放平呼吸。”
休沐后通宵麻将
段晓棠瞪着徐昭然:“你不回家么?”
徐昭然:“我一个人住。”
徐家仆婢都是几十上百号人。所谓一个人是父母亲长不在长安,上没老下没小,只要使唤随从回家报个信就好。
杜乔和李君璞同他情况差不多,独居的单身汉,没有亲长在侧。
孙无咎白湛和长辈同住,只能含恨归家。
论说几人有多热爱麻将不可能,他们没有赌性又不是多在乎钱财,纯粹是找到一个乐子,呼朋唤友一块玩。
再加上熬夜,做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不睡觉玩通宵,迟来的叛逆。
能凑齐几个条件符合,志同道合的朋友真不容易。
不知道是否该庆幸,他们就算放纵也没去平康坊或者赌场酒肆。
段晓棠揉揉酸涩的眼睛,“看一晚上牌,眼睛都快瞎了!”烛火点的再多再亮,也比不上点灯。
关键大家都熬了一夜,其他人看来精神振奋,只有段晓棠一个人神情萎靡。从前嗨上三天三夜的劲头哪去了。
当一人不能再适应熬夜的生活,就证明一件事——他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