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青河沿岸居民收到一条关于青河洪水的消息,在社交平台疯传,经气象部门、地质部门等多方核实,此消息为谣言,近日不会发生洪水,居民不必惊慌。”
江浩东看见宋展下楼,指着电视调侃道:“何帆果然不一般啊,这就上电视了。”
他一向没个正形,宋展也懒得说什么,给了他一记白眼。
说起来,竟没见着何帆。
“何帆呢?没下来吗?”宋展问。
“昨天你俩不是亲密着呢,我又没睡中间,我怎么知道。”江浩东阴阳怪气答。
奇怪,那他能去哪儿呢?
宋展想着,转身上楼,露台找了一圈,除了昨天囤的那些应急物资,根本没有何帆的影子。
忽然,他想起什么,三两步冲到卧室,按下调教室的开关。
随着门帘的升起,何帆那小小的身躯露了出来。他锁成一团,靠着中央的笼子,像一只受惊了兔子。
“何帆。”宋展轻声喊他。
何帆迟疑了一秒,从臂弯中探出头,“主人。”
他的声音不似从前那般干脆,而是带着诸多犹豫,若不是写在他程序里必须应答主人呼唤命令,恐怕他会当作没听到,继续保持刚才的姿势。
类似的状态,宋展见过不少,常在第一次调教之后出现,多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加上情绪崩溃,处理方法也很简单,算是do最基础的方法论了。
“哪里不舒服吗?”宋展走到近前,搭着他的肩头,轻轻抚拍,缓慢划过昨天碰过的地方,脊背、尾骨,直到臀缝中间。
何帆腾的一下跳开,思考了一下,似乎觉得离主人太远不好,又往回走了两步,停在了离宋展一步远的地方,蹲下环抱住自己,才摇头道:“没有不舒服。”
宋展没再靠近,毕竟他的方法论是对人类的,而对于何帆这种机器人,他也确实有些拿捏不准,只能继续引导道:“只要让你感觉和平常不同的,都是不舒服,不一定只有身体的伤害才叫不舒服,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呢?”
“嗯……”何帆犹豫着开口:“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但好像确实和之前不同,我觉得……”
等了很久,何帆也没有想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自己的感觉,宋展再次问道:“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吗?你可以告诉我当时你的感受吗?身体不舒服还是别的什么感觉?”
“昨天那些,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所以,昨天之前你并不了解这些,再三问我,也只是好奇,是吗?”
何帆点点头。
宋展心中愣怔,他曾经认为何帆的底层模型至少应该学习过那些东西,此刻才刚刚反应过来,连忙道歉:“那是我昨天误会了你的意思,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