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切都是出于故意。
王准不想让自己停下来,他想将所有的空隙填满,他只想带着孩子一起,玩到累,玩到笑。
可即便是这样,晚上窝在角落里的他,也会拼命压抑那极致的抽气。
像被针扎破的气球,极轻极轻地漏出悲怆。
他依旧没让自己停下,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下巴埋进膝盖,双臂箍紧小腿,把不小心漏出来的悲,一滴一滴地再咽回去。
任务的第二十三天,‘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老话应验。
嗯,李庆雨病了,是被感染的那种病。
没有抓伤,没有咬痕,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
‘恢复之触’的吸盘曾碰到过他们的伤口,然后进入了李庆雨的体内。
强大的恢复力和体力让她坚持了两天才开始发作。
任务的第二十四天,绑在天然气管道旁变成了五个人。
王准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们好一会,就带着小朋友走到了另一边。
然后继续玩,继续闹。
等到小黑将丫丫和小武哄睡之后,他走到那‘五个人’对面,盘膝坐下。
“张文,你怎么不喊爹了?”王准开口,带着熟悉的嘲弄。
“有气无力,根本就不像平时的你嘛!”
“羊腰你可是吃了五串!”
“还不如喂狗……”
“还有,我跟你说,你的新爹就坐在你面前,你还不起来打个招呼?”
屁股挪了挪,王准挺直背脊,对上了常威。
“常威你个傻b,快两米的个子白长了,怎么不均我点……”
“你看看,你妹妹跟你长得一点都不像。”
“你就是个土匪脸,取掉纹身袖套你就以为自己和蔼可亲?”
“还一天到晚‘妹妹、妹妹’地叫唤。”
“恶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