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内,三人改善型宿舍瞬间变成了豪华单间!
这……还是梦吗?
阿绣转到一半的脚不敢收回来,也不敢跨出去,只好僵成军训里‘稍息’的姿势。
她觉得,那只手能‘听’到声音。
小姜的梦话,室友的尖叫,都成了它出手的信号。
所以,她没法动。
只能等天亮后,让隔壁的同事来发现她。
笔直站立很累,‘稍息’却要强不少,阿绣的重心在两脚间无声地来回转移。
一个小时过去,她没动,手也没有再出现。
两个小时刚过,她听到了走廊外的尖叫,高分贝没有持续多久,被突然剪断。
阿绣知道,又一个同事被捞走了。
就在这一刻,她彻底明白——
夜里任何一点动静,无论是夜尿、梦话、磨牙,还是一声屁响,都会成为那只手的猎物。
只有睡得像死猪,或是像她一样发现规律的人,才能活下来。
至于能活多久?
阿绣不知道。
不吃不喝,肌肉最多再撑二十四个小时。
到那时,连呼吸都会带颤音,哪还有力气维持‘稍息’?
她只能把希望押在——
要么外面的人发现异常后报警,要么那只手离开,去到别的地界。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微光透过窗户渗了进来。
阿绣保持下半身不动的姿势,只轻轻侧过头,目光穿过玻璃。
她保持着下半身不动的姿势,侧头看向窗户外。
窗外的雾被收拢压缩成一个巨大的倒扣碗,边缘浓稠如墙,把整座工厂罩住。
而碗内部,也就是厂区上空,几乎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