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主位上,醉醺醺的程庆,身材高大的梁标,指着他怒骂道,
“程庆,你特么疯了。”
“你现在跑马圈地,缉拿私盐,谋取暴利。你这是取死之道啊!!”
安静。
整个院子里安静得可怕。
程庆、梁标,这可都是北疆来的名将,玄武军顶梁人物。
对于满院的人来说,那是神仙打架,他们可不敢管。
“梁标,本将给你脸了。”
见在众人面前丢了威风,程庆也恼了,大手一挥,命令亲兵把梁标赶出去,
‘程庆,你狗日的你敢赶我?’
‘程庆别傻,快跟我去和将军想办法,兴许还能保你一命。’
‘程庆啊,你在干什么。你要老子看着你死吗……’
十几个亲卫,虽然不愿意,但军令难违。
在豪华的庭院里,歌舞升平声中,
梁标不停怒吼挣扎,被一路拉了出去。
鲁国郡庄园,大门外。
就在梁标怒不可遏,大喊传令兵,准备摇人把这府邸推了时,
一个机灵的程家小账房,偷偷的拉了拉他的衣角。
庭院围墙下,小孩在无人的角落,给了梁标一封书信,
摊开纸条的那一瞬间,
梁标只是看了几眼,便忍不住猛虎垂泪。
‘梁兄,庆之死已不可避免……三个月前,将军便与庆做出了谋划。’
‘皇帝上位,必依赖西军。东军朱雀、玄武,必会被肢解。’
‘前线真正的兵权,已经移给了周伯、李义、李孝恭、侯莫陈崇。’
‘将军会倒下,可他不能死。他死军心就散了,所以只能是庆死。毕竟老子可是青山五姓之一,够给皇帝立威了。你啊,不够格。’
‘为了安抚原玄武军兵卒,最终步一营会到你手里。梁标,一定要对幽州忠心耿耿,好好守住我们的种子。’
‘开封肯定会丢,我们保不住。但时代在变化,将来魏州、博州的精兵,焉知没有机会?’
无力。
行军打仗十几年,一生戎马。梁标就算在河原面对几十万大军,也没有今日这般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