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满了梁国的文武百官、帝营帝军,在他们三呼万岁的声音中,
头大如铜锣的李信不禁长吁一口,自嘲的笑了笑,
“朕从前以为洛阳很大,但现在看,似乎没有记忆中的巍峨恢宏了。”
“那是因为咱们那个时候还很弱小。”李信身后,保爷毫无顾忌的吹牛打屁道,
“再说,保爷觉得这里还真没以前好了。哎……朝堂落寞,国家衰败,红墙金瓦无颜色。”
国家衰败,万事悲凉?
策马而上之际,李信望着两侧颤颤巍巍跪地的亡国之臣,对着身后武将,大声告诫道,
“诸位,朕希望赵将永远记得,尔等是赵民的子弟兵。是田垄间佝偻的农人,养育了赵军!”
“朕还是那句话,我们是人,不是畜生。”
几番乾政殿长台阶训话后,
斗拱长廊之下,大殿高耸的几十扇镂空雕兽门被全部打开了。
就像一个月前,卢俊臣拿下萧汉一样,
此刻,他看见的是乾政殿外,数千精锐包围了此地。
“哈哈哈……胡儿李信,见到中原皇帝,为何不拜?”
龙台上,
身覆龙袍,鹰视狼顾的卢俊臣手持天子剑,放声狂笑。
在他前方,有一雄武之士,杀出了一片尸山血地。
显然,方才不是没有梁人来抓卢俊臣当进阶功劳,
而是这个手持长枪的武将,挡住了最后的叛乱。
铁靴踏金殿,威风凛凛的赵帝李信并没有理会卢俊臣,
他反而对这个忠勇的孤将很有兴趣,
“殿前何人,报上名号!”
“太原郡,卢二郎。”
大殿前方,回应李信的是一道声如洪钟的怒喝。
从此人能杀上百甲兵,李信可以基本断定,至少是个宗师武者。
可就在卢二郎怒目赵军,缓缓抬起嗡鸣不止的长枪,做好死战的准备时,
大赵皇帝李信的一句话,让他眼眶瞬间湿润了。
“卢二郎?鸡鸣驿卢余贵是你什么人?他们家也有个二郎,听说在中原当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