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锭城门虽然关闭的,但城墙上连一个守军也没有。
这就不对劲了,就算皇帝收缩兵力,太玄门这种地方,安排三五百守军还是很有必要的。
没有守军,城门开与不开,皆是毫无阻碍,那不都是一样的。
当然,这些不是李信停下的理由。
就算前方刀山火海,李信一样敢上。
之所以大军停下,是因为太玄门前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佝偻的老人!
五当家全爷,带着几个家族子弟,杵着拐杖,站在了太玄门前方。
“信儿,既然护驾的兵马已经带来。现在下马!随老夫入宫见驾!”
全爷一声大吼,令李信有些迷茫。
曾经铁板一块的霍家力量,在这次事件中,分成两股。
一股是以窦福山为主的老旧力量,一股是以窦威为首的几个当家人。
作为窦家的掌权者,李信当然要维护青山勋贵的利益。
没有狼群的狼王,不过是一只孤独的丧家之犬,毫无力量。
“我族生死,刀剑出窍,岂有回收之理?”
拒绝!
李信一声怒吼,拒绝了全爷的要求。
可就在太子说话之际,五当家全爷已经杵着拐杖走了过来。
“李信!你要敢带兵进去,就从五叔尸体上踏过去!”
太子的马鞍前,李全面露焦急,
他抬头望着雄鹰一般强大的李信,心里既高兴也难过,
“信儿,快下马吧。你父亲带咱们从雪林走出来,咱们如何能叛?”
“再说人子岂能弑父?你不能去杀自己的父皇。”
“五叔,信儿何曾想过要杀了父亲。”数千铁甲精锐百步外,李信躬下身子,靠近全爷道,
“孩儿若能胜。父亲跟母亲回北疆当太上皇就行。这幽州城杂碎太多,李信实不能忍!”
“你不能忍也没办法,认输吧。”太玄门前,深陷两难的全爷老泪纵横,颤抖的指着后方道,
“你回头看看,那些兵卒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你看看他们哪里有士气?”
“你要这些忠心耿耿的家族基业,陪你死在这皇宫里吗?”
来自万丈高空的大风,吹过赵人的广阔幽州,
吹过起了太玄门的旗帜,也吹动了李信的羽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