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突厥人俘虏,先让童家人选一批,就当封赏了。
跟着七皇子打仗,也太厚实了。
这要童家还不会做人,那是被戳脊梁骨的。
童家镇从上到下,都在忙碌犒劳建安军雄兵这一顿席面。
“如何能用这种杂米?全部用精米。这里面还有沙子,怎么吃?”
“把牛羊杀一批,什么?下水给赵屠夫?给他,给他!”
“春子,春子,你这懒婆娘,老爷那里快急死了。”
……
建安军加上童家镇精兵,一万多士卒,这一顿席面又没有提前准备,那确实是鸡飞狗跳。
前院叫喊声,责骂声,不绝于耳。
童府人声鼎沸,嘈杂之声,远远的传到后院深处了。
这里有一间幽静的两进宅屋,童斋远的第十七房小妾就住里面。
按理说,小妾最多住一间堂屋,单独住宅子,还有下人伺候,这是不合礼法,也不可能的。
一丈高的土砖门廊前,铁牛来回踱步,好几次走到门口。
最后却眼眸闪烁,悻悻的又退下来了。
低着头,委屈的在门前呆着,心情不佳。
北疆的风不小,吹在铁牛长着小疙瘩的脸上。
那是他过雪林的时候,冻伤的。
童鸳不喜欢他,说他长的像怪物,不好看。
他伤心了好久,杨延将军几次都快被他气死了。
你就冲进去,把她给我办了,童老爷那里我去请罪。
但是他不愿意,他见不得鸳丫头哭。
有一天晚上,鸳丫头找过他,把她拉进一个黑屋子。
哭着说,你不就是想要那个吗?给你就是,我又反抗不了。
整个童家镇,下人仆从,姐妹兄弟,谁不希望我嫁给你。
姨娘们就差拿刀逼到我们母女脖子上了。
那天,铁牛走了,浑浑噩噩的走出屋子。
他什么都没做,鸳丫头哭,比杀了他还难受。
“狗日的,铁牛这个废物,我都快急死了。”
“冷静,看热闹要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