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兵卒迅速在中间,摆开了一幅巨大的河北舆图。
红蓝带有将领名字的旗帜,在河北大地一一摆开。
光从旗帜的形式看,红旗在东西两路包围了蓝旗,但在中间,红旗的数量非常稀少。
进大堂的将领一共十人,左侧是程平等军队属官,右侧是焦深等后勤人员。
铁坨子姗姗来迟,坐在了周云的左侧,
李贞换上了黑甲将服,坐在周云的右侧。
大堂的气氛,压抑的可怕。
十几位白马渡的赵国随驾重臣,皆是面色闪躲,无人敢开口。
东北力量入关,虽然给了赵军强大战力。
但要说此刻来吃杨重楼,这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东线在打,西线在打。
如今中路又要开战,那就是三线乱斗。
万一哪方出现纰漏,结果是无法预计的。
大好局面,赵人其实有足够的资本不玩,没必要下赌桌。
更重要的是,时间太仓促,它赶不上。
如果要封堵杨重楼,不可能等十几万赵兵全部进关。
因为如此,梁人又不是傻子,他们早跑了。
也就是说,只能是河北兵马先行动。
可现在这种情况,河北哪里还有能动的兵马?
且围住杨重楼还不算,必须东线玄武军迅速消灭敌人,在有效时间支援堵住的战场。
否则,十几万赵军,也不足以拿下梁国主力。
这是一次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好局打成烂局。那就得不偿失了。
打还是不打!
这一刻,如同历史的转向口跟东方的朝阳一起,照在了皇帝周云刀削似的脸颊上。
“朕不想听你们说困难,朕问的是怎么打?”
“程平,听说你昨夜对朕的行军,颇有微词。现在说说,怎么打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