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是,没了这三千骑兵,博州梁军想反击,就更难了。”
辕门前方几十步,侯俊看见了赵东金,
这个意气风发的猛将,头盔不见了,披头散发,
身上气血萎靡,应该被上官定方打的挺惨。
黎明的风,带着一夜的凉气,
吹在侯俊身上,却让他感觉不到一丝舒畅。
最近他很憋屈,梁国各地全部在防守,
赵帝周云的骑兵神出鬼没,时而分散,时而集中。
时而在博州,时而在魏州,总之梁军已经先后丢掉了两三万兵力。
民夫徭役,更是损失十万以上,博州的粮草都丢失了几次。
直到梁军完成十里一堡,千里烽火连绵的战术,粮草的损失才降到了最低。
辕门楼上,蔡岩还在喋喋不休,说着赵东金的不是,
但某一刻,侯俊却面色一冷,
盯着老兵头,威严十足道,
“丞相说了,出击虽胜尤罚,命令虎豹军龟缩,高挂免战牌。”
“尤其是你手底下那群割耳朵的,别再违背军规,否则,别说本将不讲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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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赵人不讲武德!”
“上官定方是我赵东金的对手吗?他是吗?”
“不知从哪,杀来一个使大刀的丑汉。两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哎呦,郎中轻点。”
赵东金身材魁梧,性格也是五大三粗,
这会眯着眼,一边被军中大夫包扎,一边对着侯俊、蔡岩,抱怨井店县之战的不公。
听着赵东金满腹骚怨,堂中两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蔡老头对赵东金这种流民将领,本就看不起。